那个爆/炸的威力,是不可能有幸存的可能。
他们当时离得那么近,收拾现场的同事说连尸体的碎片都找不到。
松田阵平当时是要冲上去的,不过被拦了下来, 组长派了几个人, 把他强行押回了警署。
回来后他就变得十分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
组长从现场回来后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上前。
“松田。”
那张苍白冷峻的脸微微抬起, 即便被墨镜的隔绝,组长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希冀。
刹那间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 组长张了张嘴无法发出声音。
那希冀逐渐消失转变成了悲痛,扬起的脸也再次垂落了下去。
他明白的,身处那种爆/炸中心地区, 怎么可能活下来, 甚至连……
松田阵平感觉浑身发冷, 他嗓音沙哑, “我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给萩报仇。”
这句话反而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你今天就先回家吧。”组长找回了声音, 他感觉自己所有想要安慰他的话语都很无力,最后只说道:“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调整好了再来上班。”
松田阵平麻木地点头, 他转身离开了。
外面的天气明媚,阳光晒在身上却是冷的。
松田阵平透过墨镜抬头看着天空,忽然扯了一下嘴角。
哈,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世界如此灰暗?
不想回家。
家里到处都是萩原的生活痕迹,他现在根本就无法接受。
但越是抗拒去想,大脑就偏偏刻画那个场景。
他丢东西了。
他明明知道丢在哪,却再也捡不回来了。
同期的好友联系不上,悠希也一直不接电话。
他好茫然啊。
松田阵平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独栋小洋房,不知不觉间就走到悠希家门口了。
他犹豫了一下按响了门铃。
寂静。
悠希不在家?
松田阵平靠在门边把脸埋进了膝盖,浑浑噩噩中他好像睡着了。
直到深秋夜里的凉意将他冻醒,松田阵平这才惊醒。
月亮已经高挂在天空,而屋主人却一直没有回来。
是出事了吗?
不、不一定,他记得悠希有好几处房产。
他尝试再次拨出电话,仍然是无法连通的状态。
松田阵平呼吸变得急促,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思绪朝着不好的方向发散。
不会的,悠希不会出事的。
可是,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甚至他的管家先生也一直联系不上。
叮铃铃。
手里紧握的电话突然发出响声,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视线瞟了一眼来电联系人,身体顿时僵硬。
萩原千速。
松田阵平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他感觉浑身流淌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虚汗细细布满额角,他挣扎了好久,才颤颤巍巍摁下了接听键。
这通电话说了什么,松田阵平感觉没有记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
他把自己埋在床上,直挺挺地躺着,像一具尸体。
窗帘紧紧拉着透不进一丝光亮,期间电话响过,他也没有动弹。
本就不充足的手机电量终于耗尽,房间内彻底回归安静。
好安静啊。
那之后过了多久呢?
松田阵平不太清楚,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身体好像在发热,但是又很困。
迷迷糊糊期间,好像有一个温柔的人在照顾他。
那粉紫色的身影让他忍不住伸手想要抓住。
“萩原……”
被握住的宗三左文字顿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抽出手,用一旁的手帕擦拭了一下。
“主人,这个人类他真的没事吗?”
相泽悠希没什么好气,“放心,烧不死。”
他冷哼一声,批文件的手都在用力,笔尖在纸上画的吱吱响。
自那次看过电影后他们也一直没有见上面,听说监视银菲士的人被撤走了,他算是得到了乌鸦暂时的信任。
所以他抽空去见了银菲士一面,之后就一直在三日月那边和学校往返。
直到那天中午正准备和三日月一起吃午饭时,他感受到自己送出的一枚御守激发了它最重要的功能。
一个足以抵挡一次致命冲击力的防御功能,被触发一次后御守就会消失。
所有的刀剑付丧神与他有契约关系,如果是付丧神触发了御守的防御功能,他会有特殊的感应,刀帐也会提示他所有刃的状态。
他瞬间就能排除是付丧神的可能。
而他送出的御守只有那么几枚。
其他人都没有触发的环境,但唯独两人,他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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