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的眼波迷离,缠绵又神秘, 带着一丁点儿陌生的危险感注视眼前之人,她伸出手指握住林冼手腕,带着少女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耳朵,声音轻轻,含一丝沙哑:“冼冼,来,看着我。”
林冼如幼兔惊慌抬眼,跳进方黛玉的眸中就是一只无从隐藏的猎物。被人带着走的手指慢慢在温暖的脸颊上游离,林冼指尖僵硬,所过之处仿佛惊起丝丝电流,让她指尖如点燃火光,散发灼热的温暖。
她有点想躲开,却被方黛玉按住手停在原处。那人的声音吊着,极其挑衅:“这么快就想走?嗯?”
她的手被拉住,此时方黛玉的声音清晰传入林冼耳畔:“冼冼,这才是我。”嘴唇靠近嫩白的耳垂,支撑的左手摸到遥控器调整进度,呼出的热气如同一团乱麻缠着林冼的心。方黛玉的声音带着湿热:“冼冼,该学科四了。”放好遥控的左手轻轻扶着林冼的后脑勺坐起,方黛玉勾出一个魅人的笑,眼角被染红。
“来,我们看科四理论。”她轻笑,似在捉弄林冼。
林冼呼吸紧促时,方黛玉放开她的手。
侧开挡在林冼眼前的视线,于是林冼看到了投影在白色幕布上的影像,一时之间瞠目结舌。
全身火辣辣地热时,方黛玉已经穿上睡衣,睡衣领口耷拉在肩头,转身问她:“好看吗?”好看吗?语气轻佻又随意,林冼说不出话,方黛玉好玩眯起眼:“不过冰山一角,冼冼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和我谈恋爱呢?”
她从床头的糖果罐里掏出一颗海盐味的糖果随意抛进嘴里:“这样的我,是不是超出了你的预期?”轻声的话逼近,唇齿相贴,口腔里猛然被挤进一颗糖果,海盐的咸与糖果的甜全在脑袋里爆炸。
林冼看方黛玉的眼,似怒似忍耐。
“五味陈杂?”睡衣又被扯掉,最后一件衣服丢到地毯上,昏暗的房间,暧昧的背景音,以及吵闹晃动的影片场景,方黛玉只是躺在身旁的被里似要入睡。她俩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相互躺着,甚至比以前的肌肤相亲更显生疏,可林冼从脚底心倏忽涌起一股痒,连侧头偏看方黛玉的眼,都柔软下去。
她从未见过方黛玉这幅模样,这些原来在她眼底危险的,惊险刺激的气息,她碰都不会碰。她应该排斥的,可此时心底产生出的兴奋和渴望像是要撕裂整个身体。
她发现,比起内敛克制的姿态,仿佛一直以来的等待和焦虑,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叫嚣和疯狂。一种强烈的,不受自己控制的疯狂和爱,她太稀缺了。她应该鄙夷自己,她又忍不住沉沦。
最可怕的是,比起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此时“放荡形骸”的方黛玉像是心底埋下的渴望破土而出,长成了她最希望的样子。
胸中有只魔鬼,闻到了同类的味道,林冼将自己的冲动归结于魔鬼的教唆,恍恍惚惚,她向方黛玉递出了自己的手指。
一寸寸,一厘厘。人的天性是模仿,床单是深色的灰,躺在上面的方黛玉就像一尊玉白的神。
神指引着凡人通向圣堂的道路,当方黛玉拉出抽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物品,林冼也仅仅只是变了一下脸色,然后她凝神撕开包装。
连林冼心底也奇怪,之前胸膛中涌动的所有不安情绪好似在大水冲破堤坝触碰到土地的柔软那刻就停息了,如同翻天巨浪涌过后平静的海洋。征服自然,征服神明,或许是人类生来就有的总监和渴望。
成功实现渴望后,心底的确会荡漾酒酣饭饱的满足感。她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征服一次之后就会有另外一次,她又打开一个包装,重新向自然与神明发起挑战。
然而忽然之间只看到,方黛玉不适地蹙起眉头,仿佛有痛苦萦绕在她面庞。
“疼!”
她好似听不见方黛玉的轻喊,或许现在的林冼已经不是林冼了。眼泪从方黛玉卧蚕流出,滚烫的两滴泪洒在林冼手臂上,她猛然惊醒起身,只见红色痕迹斑驳,像最浓烈的色彩颜料涂抹在花布之上溅起的水花。红在干净的画布上如此刺眼,很快又晕成了深色的黑。
林冼忽然就惊慌失措了,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未待方黛玉说话,她已经抱住方黛玉痛哭出声了。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她哭得崩溃,就像丢了玩具的小孩,“黛玉我再也不会了!”她不敢说,也不敢问,开始之前,诱惑她的神明告诉她:“女生的手指纤长温柔,并不会出太大的危险,冼冼,你就不想尝一尝吗?”
林冼哇哇大哭,比曾经高考估分失败还紧张。她泪水濡湿了整张脸,方黛玉只是有一瞬间痛得说不出话而已,等看到床上的血迹和林冼的反应,不过皱了一下眉头。
她轻缓摸着小孩的背:“没事的。”林冼就像找到母亲的孩子投到方黛玉的怀中,她吸着鼻子,因为太过哽咽而口齿不清:“我是一个坏人!黛玉,我真的是一个畜牲!”
说着说着,愧疚弥漫了整个胸腔,她自责背对过方黛玉:“你明明喊疼了,是我,是我非要冲动的。如果我顺着你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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