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将咱们布料铺里的小厮,都召集起来,让他们去画春园一遭,然后……”
她眸透阴毒,同董雪鸢耳语起来。
董雪鸢听罢,心头一喜,语气冰冷道:“娘娘放心,奴婢定戴罪立功,让他们有来无回。”
丽妃着一袭红衣,炙热张扬,斜倚在软塌上,睥睨着她道:“若再让本宫失望,便不再是扇你几巴掌,这般简单了。”
“奴婢明白。”
董雪鸢眸透红血丝,右手骤然攥紧。
——————
杜礼报信后,原想立即回府,却闻见小巷内飘来阵阵酒香,一时嘴馋,便跑去喝酒了,尔后酩酊大醉,天亮才悠悠转醒。
他怕自己一夜未归,林管家起疑心,忙赶在他点名前,跌跌撞撞跑向林府。
这时,洛清涵他们已穿戴整齐,坐车准备去画春园了。
马车徐徐行驶时,洛清涵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下意识掀开车帘,朝外望去,恰巧看见钻进偏门的杜礼,眸底寒意顿现。
他晚上去何处了?
昨晚她睡的迷迷糊糊时,依稀听见屋外有脚步声,频率、踏地的轻重,和杜礼一模一样,难不成……是他?
还有,上次她给杜老爷子看病时,定是丽妃指使董雪鸢,来压自己风头的,那丽妃又如何得知,他们会去杜府呢?
是杜礼告的密?
他得知他们要去画春园,又入宫告诉丽妃了?
她心头一沉,和林如海相视一眼道:“夫君……”
“我猜到了。”
林如海眸透深意,右手轻叩座椅道:“这一趟,想必不安定。”
但他们若不去,丽妃定会另想法子害他,不如见招拆招,予她重创,如此,她便能安生几月了。
洛清涵也是这般想的。
她握紧林如海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近来武功精进许多,有我在,定能护你们周全。”
林如海温和一笑,抚了抚她的鬓发:“我虽身体不好,但遇见事儿,依旧该是我挡在你面前的。”
洛清涵不由一愣。
还从未有人,说要护着她呢。
她嫣然一笑,缓缓靠在林如海怀里,低哑道:“你人蛮好的。”
林如海俊眉微挑:“才知道?”
他伸手将少女抱紧,吻向她的侧脸,令林黛玉一阵害臊。
你不是这个世上的人罢?
她捂住眼睛道:“你们谜语人似的,说的都是些什么呢?我倒一句都听不懂。”
莫非……与丽妃有关?
她眼波流转,细细思量,倒也明白了一二,冷嗤道:“分明是梁仲先害爹爹,爹爹才告他贩卖私盐的,丽妃倒记恨上我们了。
她若敢路上使绊子,爹爹可道是梁仲授意的,同圣上好好参他一本,梁家休想安稳度日。”
洛清涵眸透寒意,捏起桌上的蟹黄酥,咬了一口道:“你日后若选秀入宫,丽妃定日日寻你麻烦。”
“我到时需寻个依仗,让她不敢动我。”
“你外祖母家的元春表姐,如今荣宠不衰,倒是不错的选择。”
洛清涵神色认真。
林黛玉掀开车帘,忧愁望向远处,长叹了一口气。
可……
万一到时,元春姐姐失了宠呢?
万一自己未曾入选,母亲的死因,又该如何查起呢?
万一……
她思绪万千,一时酸涩涌上心头,想落下泪来,却怕林如海他们担心,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不再言语了。
洛清涵觉察她情绪不对,笑吟吟道:“黛玉,我给你出个谜语,你猜一猜罢。”
林黛玉闷闷恩了一声。
“六十天,打一字,是什么呢?”
“我竟猜不出呢。”
“是朋字。”
“什么缘由?”
林黛玉微微歪头道。
林如海言笑晏晏道:“一个朋字拆开,便是两个月字,两个月便是六十天了。”
“原是如此。”
林黛玉恍然大悟,晃了晃洛清涵衣袖道:“我也想给你出个字谜呢。”
“你说。”
“四个人搬一块木头。”
“是杰字。”
“哎呀,你怎猜的这般快?”
……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到了画春园门口,下车吃完饭后,便入园去荷花池玩了。
院内山水相依,春风拂柳,景色甚好。
洛清涵刚站在荷花池旁,便闻见一股清香,灵动的眸骤亮道:“倒是极上等的荷花呢。”
荷花原是不让摘的,她给看园的婆子,交了些银子后,婆子便允他们下水了。
他们在浅水区摘了十七八朵荷花后,便坐在一旁的亭子内,开始制作香料了。
“黛玉,咱们将花瓣摘下来,洗净切成小块,待其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