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细节之处他还需得多做考量
他目光欣慰的瞧着弘昭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得外头苏培盛高声回禀——“皇上,皇贵妃请您去趟永寿宫。”
胤禛动作一顿,弘昭听见这话也猛地回头,额娘鲜少这样直白的请皇上过去,还是个大清早,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
“怎么回事?”
胤禛提高音量,随即带着弘昭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呦,皇上您别着急。”苏培盛撩开帘子就要进来,瞧见皇上已经起身,手上还拉着太子爷看样子是要一起去,愣了一下开口解释道——“不是皇贵妃娘娘有事,是曹贵人,她言说有动摇社稷之大事要向皇上皇贵妃禀报,说一定得等您来了才肯说。”
苏培盛目光在太子身上流连一番,弘昭当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大抵是皇阿玛后宫中的事,他这个已经懂了事的儿子是不好去旁听的,见状也松开阿玛的手——“阿玛,那儿子去做先生留下的课业了,等阿玛回来检查。”
——
永寿宫曹贵人听说了年羹尧被连连贬官后现在连任何官职都没有,甚至看守城门还穿着黄马褂挑衅皇上威严,心下登时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这消息新鲜热乎的很,皇上此时对年家一定也是满肚子的气,此时自己将一切戳破出来皇上就如同火上浇油般定会让皇上更加震怒,那自己的温宜,就能从华妃那个魔窟里回到自己身边了。
她激动忐忑的身上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栗,好容易生生忍着耗着,皇上终于踏进永寿宫,她像是从凳子上滑落下来一般身子一软跪倒地上。
“启禀皇上,嫔妾有罪,可嫔妾实在是不敢再帮年妃隐瞒了。”
她面上全是为难勉强之意,声音颤抖的仿佛极为恐惧,尾音还带着哭腔,若是不知情的当真要说上一句——“楚楚可怜。”
“陷害莞嫔与惠嫔假孕之人不是死在冷宫里的丽嫔,而是年妃!”
胤禛:你说的这段我怎么好像知道
当日华妃降为年贵人便是周宁海吐露了这些事,可是搭上一同浮出水面的乌拉那拉氏,年世兰这全然是小巫见大巫。因此罚的也并不算重,只是那份证词并未公之于众。
众人当时只知道华妃突然降位,却不知为何,只道是与冷宫失火有关被年羹尧牵连的。
开弓没有回头箭
永寿宫里人来的倒算是齐全,除了最近长久不在人前出现的年世兰和久病不愈的端妃,基本上全都到了。
听闻曹贵人这话反应最大的是惠嫔,沈眉庄拧眉愤愤抬头看向曹琴默,见她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随即又愤然转头看向上首的皇上。虽她已经早就不对皇上抱有什么期盼,可还是希望此时他能狠狠的责罚那个毒妇。
可事实总是要令她失望的,胤禛平静的连眼波都未转动几分,手上轻轻摩挲着贵妃椅上的抱枕,语气淡淡不辨喜怒——“你说下去。”
曹琴默只觉得皇上自高处投下来的眼神叫她浑身发冷,可是事已至此她除了说下去别无他法。
“嫔妾最开始并不知情,只是到最后亲眼瞧见了她指使下人栽赃丽贵人,嫔妾这才知晓,心中惶惶不可终日,年妃以温宜相要挟,嫔妾也只得三缄其口。”
“另外淳贵人被推入水,也是年妃所为!”她抬头看向皇上,字字恳切声声泣血——“淳贵人还这般年轻,就因为听到了年妃的辛秘之事就殒命水池之中,嫔妾实在是害怕,年妃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越说面上的恐惧之色就越明显,嘴角向下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下落,哽咽的声音都变了调。
“温宜是嫔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到底是母子连心啊皇上。就算是改了玉牒嫔妾也不得不为了温宜瞻前顾后,看见了年妃的种种恶行也不敢说出口,可就饶是这样,嫔妾就连见温宜一面都不被准许。”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