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才能一棍制敌又不伤脑呢?
这是个问题。
还没等钟晚想出个两全的办法,浴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钟晚大喊一声,伴随着小黄的狂吠,棒球紧跟着挥了过去。
一声闷哼。
很快,传来一道钟晚熟悉的声音:“钟晚,你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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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灯火通明的客厅里。
两人,一狗。
江喻川靠在沙发上,在额头上敷着冰袋,冷冷的视线穿过空气看向钟晚,似乎想把钟晚身上劈个洞出来,偏偏钟晚不躲不闪,脸上还带着殷勤的笑:“你看这事闹的,老公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就要探身过来看,被江喻川冷冷地打断:“别碰我。”
钟晚讪讪地坐回去。
“还有,”江喻川又说:“那个棒球棍你要拿到什么时候?”
钟晚这才意识到他手上还拿着棒球棍,连忙扔到了地上,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关心江喻川:“有没有出血啊?疼不疼?”
江喻川没回答他的话,视线从他的身上转到小黄的身上。
小黄不大认得他,很凶:“汪!”
江喻川轻呵:“坐好。”
小黄不听话,还是不停地叫,钟晚小声说:“坐好宝宝。”
小黄呜咽了声,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钟晚,不情不愿地坐在了钟晚的脚边,钟晚摸了摸他的头,见江喻川的神色缓和了些,才开口解释:“我不知道你在,以为是贼进来了。”
江喻川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是吗?”
钟晚说:“对啊。”
江喻川伸出手:“手机给我。”
钟晚正愁不知道怎么跟江喻川说他和邓北没关系呢,见江喻川想查手机忙不迭地递了过去,却见江喻川并没有打开微信,反而打开了个监控app。
手指在屏幕上轻巧地滑过,手机在掌中调了个方向,正对着钟晚。
屏幕上是监控摄像的回放画面。
江喻川说:“从回放画面可以看到我进来了,你不知道?”
钟晚心想天地良心,他冤枉死了,他根本不知道他手机里还有这个功能,他轻轻叹了口气:“你的意思是我蓄意打你吗?”
江喻川哑然:“我……”
钟晚越说越委屈:“我们怎么说也是两口子,我怎么会这样做呢,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看我。”
江喻川皱眉:“我没……”
钟晚说:“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
江喻川生硬开口:“不用。”
钟晚失落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离你远一点。你睡卧室,我睡沙发吧,我不打扰你了。”
房子虽然是三室一厅,但原主本来也没打算接待客人,所以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不用了。”江喻川把冰袋放下,本来肿起来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裂了个口子,渗了一丝血出来,他不甚在意地抹去,站起来:“我回公司睡。”
他明天要在公司开早会,所以拍完戏为了方便就来钟晚房子借住一晚。
钟晚也忙站起来:“公司条件不好,而且你的伤口万一被拍到了怎么办,还是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明天叫医生来看看。”
江喻川甩开他的手:“我说了不用!”
不用就不用!
钟晚在心里吐槽,搞得他多想睡沙发似的。
但表面工作还是得做,他边挽留江喻川边装模作样地把人送到门口,等江喻川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都提上自己带的简易行李了。
江喻川:“……”
他是不是被钟晚赶出来了?
血迹在指间留下痕迹,江喻川垂下眼,晕眩了两秒,钟晚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在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凑过来时眼睛亮亮的,身上淡淡的好闻。
“好吵。”江喻川听到自己说。
也好晕。
“喻川?江喻川?”钟晚伸出手在江喻川面前晃了晃,忽然想到之前在百科上看到说江喻川晕血,他还吐槽说是小说男主标配,难不成不是编的是真的?
江喻川的身形晃动了下,直直地朝钟晚倒来,钟晚连忙扶住他。
江喻川的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钟晚凑近:“……别碰我。”
钟晚:“……”
真一撒手把你扔地上了你就不乐意了。
钟晚累了一天,倒是真有把江喻川扔地上不管不问的心,但到底心软,别说是江喻川,就算是个陌生人他也不会不闻不问。
江喻川比他高点,体重保持的也很好,奈何钟晚疲惫得很,把人搀回卧室费了很大的功夫,更别说江喻川一点也不配合,一会儿来一句“别碰我”,一会儿嘟囔一句“你现在想怎么害我?”
钟晚气喘吁吁地把江喻川扔到床上,怒目瞪他。
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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