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刚从叶太妃那儿出来,怎么,两人吵架了?”
“这么明显吗?”叶妃摸着自己的脸。
“有,你眼圈还红着。”韩舒宜指指脸。
刚哭过的脸,就算擦干泪,还是有痕迹。
叶妃揉了揉脸,想到这里也没镜子,泄气的放手。
“确实拌了几句嘴,针对七皇子的功课。我姑母想要戈儿学这学那,什么都学,以后好成材,尽到皇子的责任,我呢,觉得戈儿恐怕不是这块材料。以后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好了,开心最要紧。”
“姑母对我恨铁不成钢,说了我几句,让娘娘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见笑的,父母爱子,为之计深远。不过太妃的想法,跟你的想法,有点差别,但都是为了七皇子好。”韩舒宜笑了笑,“别想那么多,既然大家都是冲着同一个目标,能商量的就商量。”
叶妃长叹一口气,垂头道,“希望如此吧。”
“本宫啊,就盼着孩子平安,健康,于愿足矣。”韩舒宜起身笑了笑,“先回了。”
叶妃送她离开,等七皇子玩够了,才牵着七皇子回宫。
路上七皇子蹦蹦跳跳,突然出声道,“母妃,宁戎国在哪里啊?我怎么没在地图上看过。”
叶妃呼吸一窒,良久才说,“宁戎国旧址在现在大锦和南齐交界的地方,从前三国鼎立,各自拉锯。不过一百多年前,宁戎国治理不善,已经被灭了。”
七皇子喔了一声,“那母妃回去,给我好好说一说吧。”
叶妃抱着七皇子的手,良久才说了一声好。
叶妃寝殿。
书桌上摆着能找到的宁戎国资料,地图,县志,还有游记等等,共同勾勒出一个曾经强大,但是亡于腐败和军阀割据的国家。
七皇子就是三分钟热度,看了几眼资料,又没了兴趣,噔噔噔跑开了。
只留下叶妃收拾这些资料。
宫女想要帮忙,也被叶妃婉拒了。
她独自把书籍收起来,放到多宝格内,又开始沉思起来。
她跟姑母的确吵了架,争吵的内容也确实是七皇子的教育。
七皇子是早产儿,身体不甚强健,读书识字没问题,但若是涉及骑射,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学来学去,也就那个样子。
姑母催促无果,难免就起了旁的心思,比如,再换一个皇子来养着,换个天资更出色的。
不过叶妃不同意,这才发生争执。
“你如此心软,早晚会害了自己!”姑母说的掷地有声。
叶妃苦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七皇子也是她从出娘胎时就开始照顾的孩子,日日夜夜,看着从一尺长长到现在的孩童,她能舍得?
非要选的话,她也会衡量轻重。但平日生活,她还是想七皇子过得顺畅些。
韩舒宜去福寿宫接孩子。
明允夫人见过潇潇,嘴上说孩子这么小看不出什么,但行为上可是喜欢的很,常常跟潇潇一起互动。
潇潇也是生来嘴甜,把明允夫人哄的服服帖帖。
“这孩子像你。”
“还是太后娘娘教的好,我可不敢居功。”韩舒宜笑道。
“哀家尽心尽力,确实也少不得叶太妃的功劳。”太后说着,抚着叶太妃的手,“贵妃啊,赶明到了年节,还不得给叶太妃送上一份厚礼?”
“那自然是少不得的,臣妾怎么敢忘?”
叶太妃连连摆手拒绝,说自己乐在其中,照顾孩子还得了许多趣味。
韩舒宜不是那么不懂事的,自然要多多感谢叶太妃,并且备好礼物。
她牵着潇潇离开时,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锋利的视线,在遥遥注视着她们。
等回头,只看到福寿宫的大门。
但这种视线,也不像她的幻觉。
潇潇搂着她的脖颈,也奶声奶气说,“娘,有人看我们。”
“或许是宫人吧。”
韩舒宜摸了一把潇潇的脑袋,安抚她,“我们先回宫。”
回到嘉宁宫,青葙过来禀告,有向容华写来的信。
两宫宫人现在是完全不碰面的,传递消息就靠写信。
韩舒宜拆开信件,“打听我的饮食习惯?怎么的,想下毒?”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青葙低着头,“下毒的可能性很高,娘娘要做好防备。”
“但是想下毒,御膳房也不是吃干饭的,他准备怎么下?”
青葙摇头,他也不知道。
下毒肯定逃不过事先验毒,事后追责,如果想要斩断线索,就只能动用隐藏多年的人手。
就为了对付她一个,有点不划算吧?
青葙摇头,“娘娘未免太看轻了自己。如今皇后势微,钰贵妃空有名位,只有您,堪称后宫第一人。之前养病不出,其余人平分秋色。您养病结束,立刻独占了恩宠,只怕早成了其他人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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