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时针转到数字八,钟裕和谢净瓷一前一后从楼上下来了。
钟家的隐形规定是提前二十分钟落座,他们迟到了。
钟家父母认定钟裕没办法交流,眼神直接略过他,对着谢净瓷。
“昨晚阿裕安稳吗。”
他们问钟裕的情况。
似乎在关心钟裕。
但,却当着钟裕的面儿,问另一个人,他安不安稳。
谢净瓷垂眸,“他很好。”
微不可闻的嗤笑突兀地掠过餐桌。
钟父停下,话锋指向始作俑者:“谁教的你吃饭玩手机。”
“抱歉,手机实在太好玩了。”
钟宥最后点了几下,懒散地将手机反扣。
与此同时,谢净瓷裙子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他食指压着刀背切煎蛋,刮出滋滋啦啦的尖响。
蛋没熟透,黄色液体倾泻而出。
钟父全程注意着,看到那颜色,斥责随之落到钟宥的发色:
“把你这头黄毛染掉,别顶着鬼样子去公司。”
“耳坠,舌钉,能拔的全拔掉。”
钟宥没接茬。
钟宥他妈跟上他爸。
“好好的,往舌头里打什么钉子?”
“十几岁不懂事也就算了,现在是要帮爸爸打理公司的。”
公司,是钟裕先去的。
他出事后钟宥就顶上了。
“我黄不黄毛跟上班有零个关系。这摊子谁爱接谁接,我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事儿。”
“你的事?天瓷的资金是你吃饭吃出来的?”
“你从你老子兜里拿了多少钱?”
钟宥自己开了个影视公司,名字叫天瓷,谢净瓷的瓷。
谢净瓷学的是导演,本科二年级那年被同校毕业的前辈找去拍了部文艺片。
片子在欧洲拿奖,她小小的出名了一下。
来年,他们分别从各自的学校结束学业,钟宥给了她天瓷。
天瓷,天赐,小瓷是主的恩赐、上天赐给他的礼物——钟宥当时是这么讲的。
彼时她不过21,刚品尝过演戏的新奇,对行业满怀憧憬。
男友的惊喜冲得她热泪盈眶,在圣诞夜晚,被他哄得什么姿势都试了。
她以为她可以做前辈的女主角。
一起写剧本,一起讨论故事,拍很多好看的片子。
所有想象,被两场床戏击成碎片。
文艺片免不了爱情,情欲的呈现也是导演传达思想的方式。
她瞒着他去拍前辈的新电影,共生绞杀的兄妹情愫,她感兴趣的施虐与救赎。
第一场戏,妹妹主动,主动撕开哥哥的伪善,拉着哥一起变腐烂。
他们拍的很顺利。
第二场戏,坏掉的哥对继妹实施虐待般的性报复。
谢净瓷预想过,她会害怕,会紧张。
但她没料到,钟宥会出现在片场。她被哥哥男主掐着脖子的现场。
底片被他抽走,插在电脑上看完。
钟宥拨了个电话,场地的摄影、灯光、美术、音响,后勤全被清了,更遑论导演和男主。
哥哥妹妹禁忌之恋的摇篮。
成为钟宥释放恶的温床。
他按着她的小腹做得她失禁,根据剧本情节,绑住她的脚和手腕,逼她喊哥哥,逼她求哥哥操。
按摩棒,跳蛋,她数不清他用了多少种道具。
到后面她只能哭着叫哥哥,叫完哥哥叫老公,叫完老公再乖乖去吻他,讨好他。
脸上,胸上就连手指缝里都是精液。
钟宥恶劣的让她乳交,把那些腥涩的白灼射给她。
他对主的恩赐,对他最疼最爱的小瓷,选择把她操到昏迷作惩戒。
天瓷自那后规模日益扩张,她则被他带着又去读了两年书。
对于天瓷,谢净瓷只有股份,唯一的了解途径是公司年报和论坛饭圈拉踩。
钟宥始终不在她面前提这个让他后悔的“礼物”。
是以,钟父提及天瓷,她心脏快要蹦出喉咙。
“好了问林,净瓷和阿裕还站着呢。”
钟宥妈妈适时递台阶,钟问林不再管儿子,让他们坐下。
严格来说,这是钟裕失忆后第一次跟家人用早餐。
他之前住在私人病房。
钟裕不适应嘈杂环境,脸色黯沉,谢净瓷怕他像婚礼上那样晕倒,不动声色把手移到桌下,拍了拍他的膝盖。
他毫无预兆地攫住她,指尖牢牢纠缠。
为了掩盖,她一边用左手端起杯子喝牛奶,一边施力挣脱。
钟裕挠了两下她的手心,谢净瓷登时不动了。
女孩捏紧小勺,埋头扒拉碗里的燕麦粥。
没发现对面,钟宥切牛排的动作停下来。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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