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带着责备,环抱的姿势却充满了保护的意味,仿佛要将他揉碎,又仿佛要将他彻底纳入骨血,隔绝外界一切风雪。
沈朝青在他怀里细微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那在耳边炸开的、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他试图偏头避开这过近的距离,唇却意外擦过萧怀琰的喉结。
萧怀琰喉结滚动了一下,那被擦过的皮肤像是被烙铁烫过。
他猛地抬手,扣住了沈朝青的后颈,不让他再有任何闪躲的可能,迫使他对上自己那双已然暗沉如渊、翻滚着惊涛骇浪的绿眸。
目光交织,无声的角力在漫天大雪中展开。
是试探,是挑衅,是积压已久的情愫,也是权力倾轧下唯一残存的,真实不虚的吸引。
最终,萧怀琰低下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攫取了他觊觎已久的温热。
冰雪的冷冽与唇齿间的滚烫交织,沈朝青笑着迎了上去,那笑声被碾碎在相接的唇间,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放纵。
他被他压进厚厚的积雪里,冰冷的触感瞬间透过湿濡的衣衫刺入脊背,激得他浑身一颤,可身上之人带来的重量和热意,又仿佛要将他点燃。
玄色与银白的大氅早在纠缠间散落,凌乱地铺在雪地上,成为这交缠的背景。
萧怀琰的手掌隔着衣物,在他腰侧用力揉按,指节绷紧,像是在竭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吻沿着沈朝青的下颌,蔓延至颈侧,在那里留下湿热的痕迹,齿尖不经意地擦过敏感的皮肤,引得身下之人一阵战栗。
“冷……”沈朝青又哼了一声,这次却带着明显的鼻音,像撒娇,又像催促。
萧怀琰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撑起身,呼吸粗重,眸子里翻涌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却在触及沈朝青苍白中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时,骤然冷却了几分。
他的心上人畏寒,身子不好。
理智回笼,带着尖锐的刺痛。
萧怀琰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手臂肌肉贲张,就要将沈朝青从雪地里抱起来。
“够了,我们回去。”
话音未落,一只微凉的手却猛地扼住了他的脖颈。力道不重,甚至带着情动后的绵软,但指尖抵在喉结旁的命脉上,带着一种狎昵又危险的意味。
萧怀琰身形一僵,垂眸看去。
沈朝青躺在雪地里,墨发铺散,眼尾泛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却清晰无误地映着挑衅的光芒。
他微微喘息着,唇瓣被蹂躏得愈发红肿,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喜欢吗?”他声音沙哑,带着蛊惑,“不想……撕了我吗?”
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划了一下。
萧怀琰脖颈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呼吸彻底乱了。
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我们回去……乖。”
这近乎祈求的安抚,却只换来沈朝青更深的嗤笑。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用膝盖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萧怀琰的腰侧,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在怕什么?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很少拒绝沈朝青,这次也会纵容他,也是纵容自己。
萧怀琰眼底最后一丝克制消散,猛地俯身,再次吻住那两片不断吐出挑衅言辞的唇,比之前更凶,更狠,带着一种要将人生吞活剥的力道。
“你不后悔就好。”
沈朝青抑制不住地弓起身,发出一声短促的吸气声,随即又被更深的吻堵了回去。
雪还在下,落在萧怀琰汗湿的、肌肉绷紧的背脊上,旋即被惊人的热度融化。
君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完事后,沈朝青早已化成了一摊春水,连指尖都懒得动弹,被萧怀琰捞了起来,一路穿过寂静的回廊,回到棠梨宫暖阁。
沈朝青温顺地靠在萧怀琰胸前,任由自己被放入蒸腾着热气的浴桶中。
水温恰到好处地驱散着骨缝里残余的寒意,沈朝青舒服地喟叹一声,慵懒地阖上眼。氤氲的水汽将他白皙的皮肤熏染上一层薄红,衬着颈侧、锁骨处那些暧昧的红痕,有种惊心动魄的靡丽。
萧怀琰眸色深沉,也踏入浴桶,将他圈禁在自己与桶壁之间有限的空间里。水流荡漾,肌肤相贴,刚刚在雪地里勉强平息下去的火焰,似乎又有复燃的趋势。
沈朝青主动仰头,回吻了过去。
萧怀琰能清晰地感觉到,今晚的沈朝青格外不同。少了平日的疏离与尖刺,像一只终于卸下防备的猫,将最柔软的肚皮袒露出来,无声地索求着温暖与抚慰。
这种罕见的粘人,像羽毛轻轻搔刮着萧怀琰的心尖,让他既受用,又隐隐生出一种不安。
但他无法拒绝。
在浴桶里,他又要了他一次。动作比之前温柔了许多,却依旧占有欲十足,仿佛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认这个人的存在,将他牢牢锁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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