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会员证,不是应该有凭证吗?保管在某个地方吗?”
“保管在我们公司的保险箱内,这件事不是我杜撰的。”柏木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如此一来,事情就圆满了,可惜好景不长,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失算。森脇先生得了新冠肺炎去世了,那个秘密帐户还来不及解约,所以我们只能祈祷他的家人不会发现有那个帐户。”
“还有另一个失算,就是因为疫情的关係,导致‘幻迷屋’的计画也中止了。”
“没错,购买特别会员证和出资不同,必须将全额归还给对方,问题在于要如何归还给森脇先生。如果要归还,就必须向家属说明情况。”
“所以我就提议,把这笔钱用于下一次的计画,”柏木说,“我认为这也符合森脇先生的意愿。我要声明,我绝对没有想侵吞这笔钱。我并不是会为一亿圆这点小钱动歪脑筋的小人物,更不可能有对神尾老师不利的愚蠢想法。”
武史露出警戒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在旁边来回踱步。不一会儿,他停下脚步,再度低头看著牧原。
“关于这件事,你什麽时候和我哥哥联络?”
“三月六日的白天。”
“六日?就是我哥哥遇害的那一天。”
“对,老师打电话给我,但我当时没接到电话,老师在语音信箱留言,要我打电话给他。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老师,老师打电话给我时用家裡的电话,所以我就打电话去家裡,电话没有接通,于是我就打了他的手机。老师好像正在搭车。”
“应该是去东京的路上,哥哥说什麽?”
“他说前一天和森脇先生的女儿见了面,因为森脇先生的女儿为了她父亲银行帐户的事留言给老师,所以老师就和她联络。老师说想和我见面,问我有没有空。我回答说,星期一晚上有空,老师就说星期一再联络,然后就挂了电话。”
真世听了牧原的话,再度釐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牧原的名字会出现在“前田名单”上的理由。警察确认了英一用家裡的电话打电话给他的拨号纪录,和牧原拨打给英一家裡的电话和手机的来电纪录。
“我哥哥在那通电话中并没有多说什麽吧?”
“对,只说想向我瞭解森脇先生帐户的事。”
“你听了之后,有什麽感想?”
“我感到有点不安,因为我不知道神尾老师瞭解多少,而且担心老师怀疑我们。”
“所以你才会在守灵夜时问真世,老师有没有和她聊到你们。”
“对,因为我不希望老师认为我们做了什麽违法的行为。”
“所以你不敢正视遗像吗?”
“也许是这样,但我并没有意识到。”
“现在可以澄清对我们的嫌疑了吧?”柏木说,“至少我们没有动机,如果你仍然怀疑我们,可以给你看我们和森脇先生签的备忘录。”
“没这个必要,我相信你们的话,但是,”武史又接著说,“只是澄清了有关森脇先生帐户的钱消失这件事,并没有从神尾英一命案的嫌犯名单中除名。”
“你为什麽非要把我们说成是凶手?”柏木摇著头,显得很无奈。
“我刚才也说了,凶手知道我哥哥那一天要去东京,据我所知,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这件事。桃子、沼川和牧原三个人在讨论同学会的事时,从杉下口中听说了哥哥要去东京的事,但可能有其他人从这三个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
“我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喝酒。”柏木不耐烦地说。
“那牧原呢?你不是参加了同学会的讨论吗?”
“我的确参加了,但完全忘了杉下说过这件事。星期六打电话给老师时,虽然知道他在搭车,完全没想到他在去东京的路上。只不过我那天晚上一个人在家,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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