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她。他从工装裤裤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了驾照。
“看清楚了。”他边说边把驾照递给狐狸大叔。
就在狐狸大叔接过驾照的一刹那,武史的左手快如闪电地伸到对方上衣内侧,从他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一本黑色的警察证。
“喂!你要干什么?”狐狸大叔稍稍睁大了他的眯缝眼。
“我都出示证件了,你不出示岂不是很不公平?”武史打开手里的证件。“哼,原来是木暮警部[1]。可惜啊,真世,如果是目暮警部[2],那还指望得上。”他把警察证给真世看。在狐狸大叔的正面照下面,写着他的名字“木暮大介”。
“还给我!”木暮吼道。
“你不说我也会还你。我的身份你确认好了?”
木暮看了一眼他的驾照,脸上写满“受够了”三个字,把驾照还给了武史。
武史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靠近木暮,把警察证放回他左胸口的内兜,然后接过自己的驾照。
“我再问一遍,你们闯进别人家里是想干什么?”他边说边把放了驾照的钱包揣进兜里。
木暮欲言又止,对真世说:“你给你叔叔解释吧。”
真世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武史说:“父亲死了。”
武史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惊吓过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是单纯的无动于衷。
“遗体是在后院发现的,警方推断很可能是被人杀害……”
武史仍面不改色。他大步走到正对后院的玻璃门前,凝视门外。“他是怎么死的?是被刀或别的东西刺死的吗?”武史背对着大家问道。
“对不起,无可奉告,”木暮马上答道,“这些是侦查机密。连发现尸体的人都看不出死因,如果有侦查人员以外的人知道被害人是如何死的,就意味着这个人有重大嫌疑。”
原来如此,所以昨天警察才没有告诉她详情。真世在一旁听着,终于弄明白了一些。
“那身上的衣服呢?我哥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穿着什么?”
“这也是侦查机密。我必须明确地告诉你,你提的所有问题我都无法回答,而且该问问题的是警察才对。我有一堆问题要问你呢,比如,上周六到昨天,你在做什么?”
“给我一点时间,你的问题我会回答。我不知道你现在怎么看我,但我正沉浸在失去亲哥哥的悲痛之中。”
武史这么一说,木暮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尴尬地挠了挠头,柿谷看上去也不大自在。
过了一会儿,武史转身回到真世他们身边,在木暮面前站定。“好,你尽管问。”他说,“刚才你说想知道我周六到昨天都干了什么?周六,我一直待在店里,没出大门一步。第二天……”
“停!”木暮打断了他的话,“店里是指什么?”
“我经营的酒吧,在惠比寿,店名叫‘trap hand’,”武史说着,手又飞快地伸到木暮的西服内侧。与上一次相反,他从右侧口袋掏出了木暮的手机。“手机搜一下,就知道这是家怎样的店。网友的点评就别信了,都是一帮不懂酒的穷小子在瞎写。”
“别随便摸别人的口袋!”木暮从武史手中抢回手机。
“我只是提前帮你拿出来而已。怎么了,不查查吗?我再给你说一遍店名吧,trap hand。”
“回头我慢慢看。”木暮收回手机,“你说你一天都没出门,有谁能做证吗?”
“这可不好说。我是晚上开店,开店前我谁也没见过,开了以后也不是总有客人来,证明起来很困难。”
“员工呢?”
“我从不雇人。如果有愿意无偿来工作的怪人,那另当别论。”
木暮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意识到那大概只是一家偏僻的小酒吧。“平时你住在店里吗?”
“对,店里有起居室。”
“周日呢?”
“下午起床后在房里看电影到傍晚,接下来做的事和周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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