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哥怎的如此说,我可没惹大嫂,相反,我还给大嫂出谋划策呢。”项巧儿扬了扬下巴。
项祝看她一眼,又收回视线看向纪舒愿:“什么出谋划策,你们要做什么大事儿?”
“巧儿说咱有个二外祖父,善于木工?”纪舒愿问。
听他说到二外祖父,项祝点头,但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这个:“正是,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纪舒愿把纸张递给他:“我想把这两个椅子做出来,巧儿说这椅子没有卖的,说能与二外祖父商议过,让他售卖咱从中分出几成来。”
项巧儿想的不错,项祝也觉着挺好:“可行,你将纸张交由我就是,我去成条县同他说。”
他说着想要把纸张揣进怀里,下一刻,被纪舒愿伸手扯过,拍在桌面上:“我的意思是我也有些想去。”
“不行,路程太远,且要绕过一座山,你这身子绝对撑不住。”项祝瞬间拒绝,根本没有打算让他去。
纪舒愿又开口:“可是我得从头到尾瞧过一遍,不然的话他要是做错了,可就改不了了,村的还怎么售卖,更赚不了银子。”
看到项祝即将开口,纪舒愿提前出声:“我想做这椅子,就是为了让孩子坐,让娘和妙儿能歇歇胳膊,自然是越早做好才能更快用上。”
这句话项祝不好反驳,他沉默半晌,最终想了个法子:“得空找徐掌柜让他帮咱们租一辆马车就是。”
不是不让他去,而是租一辆马车就好,纪舒愿当即喜上眉梢,抱住项祝把脸埋在他胸口:“夫君真好,可若是待会儿娘不同意的话呢?”
高兴没一秒,纪舒愿便想到丁红梅,她可不似项祝好劝说,她很是紧张他肚子里的孩子,连去农户地里这么远都不让去,更何况是成条县呢。
“不准去,你这会儿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就不知晓好好静养一番呢,待你好好生下孩子后,随意你去哪儿我都不管你。”丁红梅冲两人摆摆手,语气很是强硬。
“娘,我会租赁一辆马车,若是不好回来的话,我便带着舒愿在外祖父家中住一晚。”项祝说着,未等丁红梅开口,他便低声叹了口气,“毕竟从进门以来,舒愿就从未出过远门,在纪家时,也一定没去过如此繁华的地儿。”
纪舒愿闻言趁机点头,语气有些抽泣,仿佛想到了令人难过的事儿,听到他这动静,丁红梅瞬间噤了声,想着方才她的话是否有些太严肃了。
她还是心软了,半晌后丁红梅叹了口气:“罢了,若是去的话,不要急着回来,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受不住就说,别自个儿憋着……”
丁红梅说了一大通,纪舒愿通通照单全收,最终两人决定,翌日一早从家走,坐上马车后缓慢往外祖父家赶去,先将纸张给二外祖父,随后再去玩儿,夜间回到外祖父家中歇息。
纪舒愿还从未见过外祖父祖母,想带些好的吃食,可看来看去,也只有卤菜能带着,他便买了些卤菜和糕点,徐嗔又帮他们挑选了租赁的马车。
项祝在前方赶车,纪舒愿便坐在马车里,虽说有些颠簸,但比起走路还是轻松的多,他额头靠在窗户上,没一会儿就在颠簸中睡着了。
许是怕摔倒,纪舒愿刚阖上眼睛,又倏然被自个儿吓到,他猛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靠在靠背上,靠背硬的很,他只能歪着头才好受些。
“舒愿?别睡着了,稍微清醒些。”项祝从帘子外喊着,纪舒愿听到后应一声,“我没睡,夫君你还是把帘子掀开吧,不然我真得要睡着了。”
方才项祝说,帘子掀起来会灌进来风,便把帘子放下来了,可没风吹着,马车里闷得很,他还真是容易犯困。
“吁──”项祝拉住缰绳,让马停下步子,掀开车帘往里瞧,“热了吗?”
“是困了,掀开帘子吹吹风,不然我老是睡着,早知如此就让巧儿一同来了,有她在,我还能安心歇息会儿。”
这会儿知晓项巧儿的好了,可她觉着对外祖父家很是无趣,并不想随他们一同前来,如此车里才坐了纪舒愿一人。
日头正盛,即便是有风也不会觉着冷,项祝便顺了他的意,掀开车帘绑在一旁,继续赶马车。
途中纪舒愿闲来无事,往门口挪了挪,跟项祝离近了些,时不时跟他讨论几句外祖父家的事儿,困意也说没了。
马车停在一家铺子前,纪舒愿刚探出头,便被满街小吃迷昏了眼,这儿的吃食比集上多了不少。
“别瞧了,夜间带你去吃就是。”项祝瞧出他在犯馋,笑着向他伸出手,“这会儿得先去见外祖父。”
纪舒愿把手搭在项祝手腕上,顺着他的劲儿下了车,仰头便瞧见几个大字:“丁家当铺。”
原来外祖父家是做当铺营生的,纪舒愿对当铺涉足不深,并不知晓是否赚银子,不过当他随项祝走进铺子,瞧见精致的红木椅子后,便觉着当铺应当是赚银子的,不然用不了如此名贵的木材。
柜台前站着一女子,两人走进来后,她的眸光立即从平淡变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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