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边:“你兄长的喜糖。”
他又在调侃自己,纪舒愿一口把糖吃掉,咀嚼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略微思索,朝项祝摆了摆手。
项祝不知他想做什么,他俯身凑过去,刚想询问,脖子就被手臂揽住,他被抱着往下坠,下一秒,微凉的柔软之物贴上来,清甜的果味儿糖块弥漫在舌尖,仅触碰过它便想溜走,不过事情并没这么容易,它被逮住,困在一方角落动弹不得,被汲取、挤压、缠绕,最终瘫软地蜷缩在原地。
“糖。”纪舒愿想去抢,被项祝又推开,“不是你给我的?”
“我没这个意思,是你想吃兄长的喜糖吧。”纪舒愿舌头都捋不直,说话都带着点含糊不清。
腰带解开,里衣被项祝握着搭在衣架上,他露出精壮的上身,俯身压下来:“不想,兄长的喜糖哪有你甜。”
纪舒愿轻哼一声,刚打算开口,话便被堵在口中,他手臂搭在项祝肩膀,脚搭在他小腿上,轻踹两下后才得以喘口气,他拍拍项祝的后背:“把烛火吹了。”
衣裳脱落一半,纪舒愿边眯着眼睛边望过来,项祝望着他的模样,动作一滞,随后再次俯身,装作没听到他的话。侧颈被浅浅啃咬着,又麻又痛的感觉侵袭全身,他轻哼一声,想让项祝别咬了。
谁知他还未推搡,手腕就被猛地攥住,双手压在头顶,项祝呆愣着,疑惑卡在喉咙,他想开口,却发出变了调的声音,惹得项祝更是过分。
元宵
纪舒愿觉着那汤药不是得子药, 更像是上回的壮阳药,他深夜艰难爬起,连项祝也阻止不了, 他只能无奈地抱起他,站定在桌面上, 任凭纪舒愿拿过药包,查看里面的药材。
并未发现有关淫羊藿一类的药材,纪舒愿一脸疑惑地望着项祝, 眼中意味明显。
“怎的?觉着我是喝了药才会如此?”项祝笑着问他,纪舒愿没想到竟被他看出, 他觉着男子肯定都要面子, 他摇摇头,“定然不是,夫君不喝药也如此行。”
纪舒愿觉得他这夸赞很是真情实感,笑得也很是真诚, 然而下一瞬,项祝也朝他扬起唇角。
可他的笑可不真诚,纪舒愿虎躯一震,下意识想跑, 可床榻上就这么点儿地方,要跑也跑不掉, 项祝伸长手臂, 一把将他捞过来,揽到怀里抱着。
察觉到项祝的变化,纪舒愿动作一顿,笑容也僵在脸上,不是吧, 又来?
世上有被耕坏的田,纪舒愿在心中复述道。
十五这日,刚过了辰时,往日从未见过的孩童便在院外跑着嚷着,小炮仗声随之而来,跟他们的步子一唱一和。
“咱家有炮仗吗?”纪舒愿包着饺子,瞧向坐在一边儿的项巧儿,她闻言摇摇头,“大哥年岁稍长,都不是玩炮仗的年纪了,娘说我是姐儿,玩炮仗一点都不淑女,家中便没买过。”
元宵节不玩炮仗怎么行,听到院子外的炮仗声,纪舒愿倒有点想玩了,他凑近项巧儿,向她说着:“待会儿我们去寻你大哥,让他给我们去买。”
项巧儿一听,心里一喜。
大哥对大嫂偏昵的很,肯定会听他的话,项巧儿手上包饺子的动作快了些,甚至不时催促着丁红梅快些擀面皮。
不用两人去寻,项祝便回了院子,瞧见两人正包饺子,他从衣襟里掏出两块儿麻酥糖,给纪舒愿和项巧儿一人一块。
“麻酥糖!大哥哪儿来的?”项巧儿拍拍手上的面粉,打开外层的包装纸后,小心翼翼地揭开,还不忘提醒纪舒愿。“大嫂,你撕开糖纸时记着慢些,别把上面这层糯米纸给弄掉了。”
纪舒愿应声,将纸撕开后放进口中,芝麻的香味刺激着味蕾,他咀嚼着很是享受,也询问一遍方才项巧儿问过的话。
“夫君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项祝坐在他身侧,拿过筷子拌了拌饺子馅料:“自然不是偷来的,你俩就放心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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