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着挺简单的。
相长歌若有所思道,然后看向余清: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余清:你先吧。
她也不是怕不会会在相长歌面前出糗,只是看身旁这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模样,懒得和她争先而已。
相长歌也不推辞,拿着奶桶就上去开工。
她怕自己手劲大捏疼了奶牛,刚开始还特意放轻了力气。
相长歌摆好姿势后轻轻一捏无事发生。
余清:噗嗤。
相长歌:
她肯定是故意的。
负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士,还是畜牧兽医专业毕业的硕士,她见状提醒道:可以稍稍用点力。
相长歌缓缓加大了力气,很快,一股牛奶细流落进了奶桶里。
原来挤牛奶是这种感觉。相长歌快乐的说道,口罩也遮不住她飞扬的眉眼。
余清也看得新奇,一直瞧着,不过看着看着,她目光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到了相长歌的脸上。
戴着口罩的她看不清太多的表情,但能看见她此刻眉眼放松,正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奶桶和奶牛看,眼里既有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也有认真。
说是为了防止浪费财力,所以才建议她将高尔夫球场改为牧场,依她看,其实是她自己想体验做农场主的感觉,故意撺掇她才对。
至于自己,为什么愿意为了一只一天都喝不了三碗奶的小狗,就同意将球场改为牧场,实际她也不清楚。
或许,是没做过养殖主的她,也有微末的好奇?
挤奶其实还挺耗时间的,余清也没等相长歌挤完了才开始。
奶牛的触感握在手里有些奇妙,更奇妙的是,她从未试过做这样一件事。
上树摘果子,下水抓游鱼,入田割稻谷,进山找野味这些都是她不曾经历过的事情。
从她出生到现在,她想要什么,全都唾手可得,任何东西被送至她的面前时只会恨其不够好,而不会有人要求她,一定要靠自己花费时间和力气的去获得什么。
但这一秒,看着奶牛的奶被自己挤进奶桶里,她隐约品味到了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很多东西,不是一开始就是某种模样的,就如同常吃的大米。
它需要种植,培育,收割,加工,再蒸煮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世界上还存在着许许多多以往她不曾注意,也不曾去亲历过的事物与各种活动,在发生着。
就像还在蛋中的小鸟胚胎,不会知道在它的蛋壳外,等待着它的是高空,是天敌,是茂密树林蓝天白云阳光雨水还没破壳而出的它,壳中狭小的所有,就是它的全世界。
知道一些事情,以及亲身去做一些事情,和知道世界上存在着某一种风景,以及真正的走进风景里,是全然不同的两件事。
相长歌挤完自己负责的那头牛后,让负责人把牛奶先提走,她走到余清身边看她动作,就见她正盯着手上的奶牛乳-房发呆。
相长歌迟疑着开口问:小姐,你不会,想直接上嘴吧?
从自己思绪里回神的余清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她震惊的看向相长歌:你竟然有这样的想法?
相长歌:?
不是,她耳背还是故意的?
我是在说你。
相长歌辩解道。
余清一副了然模样的看着相长歌:如果你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怎么会觉得我有这种想法?
相长歌:
倒反天罡了。
-
挤完牛奶,相长歌带着余清拿着空桶去找萨能山羊。
因为地方太大,两人找了几分钟都没找到,余清有点遭不住了,她停下脚步:你去找,我在这等你。
相长歌诧异的看向她:你累了?
余清毫无顾忌的点头。
怎样,她就是这体力
相长歌:虚弱姐。
余清:你够了。
天天随地给她编外号,当她是泥捏的吗。
相长歌自认为自己说的完全没有问题:表面上是大小姐,实际上是忧郁姐、虚弱姐、睡觉姐、生气姐
余清:
余清忍无可忍,怒回道:那你呢?吃饭姐?
相长歌微微弯腰,给余清来了个绅士鞠躬:专业管家,使命必达。
余清:住嘴。
专业得她常常想把她送回管家学院重造,也叫专业?
相长歌见好就收的住嘴了,还在脑海里问了句出去撒欢的系统:有没有看见萨能山羊。
系统狗或许还真有牧羊的潜质,很快就回道:东边一点钟方向,正和绵羊在一起。
知道了奶羊的位置,相长歌招呼余清:在那边,再走会儿大小姐?
尽管挤奶是件新鲜事,但尝试了之后发现还挺枯燥的,余清有点倦了。
不要,我累了,你自己去,我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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