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滓,要是夫子知道了得气成什么样?”
“不是读了圣贤书才变成人渣的,是人渣恰好读了几年书,这可怪不到夫子身上。”秦广林朝何妨笑笑,转向赵清道:“刑不刑事,不是我们说了算吧?”
“你这个伤……说轻了就是皮外伤,说重了的话……轻伤就够入刑标准了,这不算什么难事。”
“哦,那就判刑吧。”何妨吹着勺子里的汤说道。
“……”
赵清愣了愣,“他们……”
“不接受调解。”
“……”
二十万,能在河城这种小地方买半套房了,赵清没想到刚毕业没半年的何妨就这么眼都不眨地拒绝掉。
对于一般家庭来说,这都能算是一笔巨款。
“四个家长?我记得昨晚打我的是七个还是六个?”秦广林好奇问。
“有几个二流子没人管。”赵清回了一句,犹豫一下后又看着秦广林,劝道:“这事如果再给些压力,估计再多点也能……”她比了个手势,“主要是那两个学生家长,为了孩子借也得借出来,这钱不是小数……”
她是真心为两个人考虑,都是刚毕业的人,有他们夫妻二人帮忙调和,拿钱息事是最优解,有了这些钱,就算在洛城生活也能提升起码一个档次。
一个巴掌赔十几万的事也不是没有,说到底,人活在社会上都是为了钱,出口气什么的心里是舒坦了,但没半点实质性好处,她不想让两个人冲动。
年轻气盛是好事,但好处该拿还得拿。
秦广林确实有一丝心动,转念想到昨晚何妨持刀与几个人对峙的样子,那丝动摇顿时消失无踪。
如果是他自己挨一顿打,换来一笔钱,和解也就和解了,毕竟对面也算付出了代价,但牵扯到何妨,这件事情就再没和解这个选项。
在他们想拦何妨的那一刻,就已经和钱无关了。
见两人不言语,赵清猜不透他们想法,停顿片刻后继续道:“你的伤最多两个月就好了,没必要置气……”
“嫂子。”何妨放下勺子对赵清露出个笑脸,“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事就是这样了,如果你觉得想不通的话,那换种方式想想,如果昨晚不是我男朋友,而是我哥呢?你自己会怎么选?”
“……”
“伤得重不重,不是对方手下留情了,是我男朋友运气好,是我拿刀子挣回来的,伤的是脑袋,是后脑,最脆弱的后脑,要不是运气好,我男朋友差点就没了——没了!”
“我恨不得让他们死。”
:说过吗
赵清走了。
没多说什么,虽然对那钱还有些可惜,但对二人的决定也表示支持。
没受什么重伤,确实是运气好,最主要的还是何妨提刀对峙,逼退了那伙人。
不然后续再被一群喝醉了的二逼青年拳打脚踢,耽误一下送医的时间,秦广林现在估计都没办法自己吃饭。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她几乎已经确定这两个人会走到最后,不结婚都说不过去。
“会不会觉得我很凶?”何妨坐在病床边上又在给秦广林剥橘子,算是饭后水果。
“你昨晚一定更凶。”
“那是,我就像女武神一样,嘿哈……张嘴。”
“哎呀……好酸,这个你自己吃吧。”
秦广林半靠在床上正看赵清留下来的报纸,皱着脸把橘子咽下去,将报纸翻一面继续看着。
“两个学生……十年苦读,一朝白费。”他忽然叹了口气。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何妨吃着橘子,扭头吐出来两颗籽,然后抬头瞅他,“不忍心?”
“没有,就是有些感慨……何必呢?”
秦广林收起报纸折叠两下,随手放在一旁,见何妨又递过来橘子,下意识吃进嘴里,又被酸得眼睛挤起来,“吸溜……你自己吃……那两个人,又没人逼他,没人强迫,自愿做这种事,现在被抓了,能怪谁?
——话说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以伤害别人为乐,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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