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对自己的女儿有绝对的信心!
很快,他载着周晓晓进了校门,因为这是他头一次过来,不认路,只能问周晓晓:“哲学系怎么走?”
“你骑你的,转弯的时候我会说的。”周晓晓冷着脸,一路指示着苏定远,往第三教学楼的方向赶去。
苏定远蹙眉,又问:“你是哪个院系的?”
周晓晓声音冰冷:“文学院。你别担心,文学院上课的时候跟哲学系历史系的共用二教三教这些教学楼。”
“外语系呢?也跟你们一起?”
“外语系有单独的教学楼,就叫外文楼。怎么,你没上过大学?”
“我上的是理工院校,毕业后去了西南,一路从基层做上来的。”
“你们苏家没有其他子弟来这里读过书?”
“有是有的,不过那些年我都在西南,没来过这里。”苏定远准备介绍一下自己的履历,以一个亲民的形象,强化一下苏家家风好的事实。
可是周晓晓不买账,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是在故意给自己打造一个脚踏实地,不靠祖上恩荫的清流做派。
等会估计还要跟她谈一谈在农村的见闻,给她一种非常接地气,非常有烟火气的真实感,进而放松她的警惕心。
于是她直接说道:“我不关心你是两袖清风,还是浑身污浊,我只知道,你没有管好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抢走了我的男朋友,养不教父之过,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苏定远不说话了,看来这个女生,还真是咬死了说他女儿的不是了。
他是不信的,他得亲自见到女儿才行。
他在前面路口下车,道:“要不这样,你先带我去你们班上,让我找人核实一下,你跟小吕到底什么关系。”
“求之不得。”周晓晓从后座跳下来,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姚栀栀正在上课,忽然发现教室门口出现了一点小骚动。
记完这行笔记,她抬头一看,周晓晓正领着一个中年男人在门口指指点点。
而根据周晓晓指示的方向,那个座位平时坐着的应该是吕一泓,不过他今天逃课了,坐在他位置上的,是他从别的院系请来替他打掩护的。
姚栀栀拿胳膊顶了顶旁边的朱明美:“嘿,快看,周晓晓兴师问罪来了。”
朱明美热爱学习,正在对老师刚刚讲的内容做小结,闻言她头都没抬,嗤笑道:“兴师问罪?吕一泓都跑出去开房了,她找错地方了。”
啊?姚栀栀无语了:“开房?跟谁啊,苏玉蓉?”
“那还用说吗?”朱明美写完了,终于舍得抬头了,看到周晓晓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感慨万分。
吕一泓这个人渣,终究还是把周晓晓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样子。
不过,这么影响课堂纪律也不好,不等专业课老师开口,朱明美便站了起来:“报告老师,周晓晓同学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出去帮她解决一下,老师您继续讲课吧,等下别擦板书,我回来补一下笔记。”
老师不得不承认,朱明美真是个好同学,赶紧应下,免得门口那两人影响其他学生上课。
朱明美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叫姚栀栀。
一来,她并不怕事,再说了,她爱人是班长,她自己是组织委员,女生这边的事情她来处理是合情合理的;二来,姚栀栀帮过她不少忙,这事姚栀栀也已经努力过了,是周晓晓自己观念有问题,以至于惹恼了姚栀栀,不想再过问这事了,所以朱明美不会拖好姐妹下水的;三来,周晓晓是她室友,她不管谁管?
所以离开教室后,她直接把周晓晓叫去了楼梯口:“怎么了这是?你说说你,一连旷课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回来了也不进教室,你想挂科吗?”
周晓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这是我朋友,他比较关心我跟吕一泓的近况,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吗?”
朱明美又不认识苏玉蓉的老子,再说了,就算是苏玉蓉的老子来了,她也不打算撒谎。
于是她如实介绍了周晓晓跟吕一泓从大一开始谈到了大三上学期的情况。
期间她问道:“周晓晓,你需要我事无巨细,什么都说吗?哪怕影响你的名声?”
周晓晓知道她在问什么,苦笑道:“你不说就不影响了吗?再说了,你不说别人也会说的。”
朱明美只好补充了周晓晓打胎的事情,至于两人分手的具体时间,自然也都明明白白地告知了面前的陌生男人。
唯一没说的就是吕一泓开房的事,因为这涉及到苏玉蓉的名誉问题,除非朱明美亲眼看到了,不然她就当不知道。
再说了,这事要是让周晓晓知道了,指定要上房揭瓦,闹得惊天动地。
不过,即便只是这些事,也足以惊掉苏定远的下巴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周晓晓跟吕一泓,才分手一个礼拜?
那岂不是说,吕一泓招惹他女儿的时候,是脚踏两只船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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