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栀栀这两天一有空就去毛纺厂宿舍转转。
那个婆媳瓜太过复杂和狗血,天天都要闹,以至于警察每天都要被人请过去,却始终调解不成功。
不成功就不能结算这个狗血瓜,她的数码相机就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代币,买不了。
没办法,今天中午吃完饭,她只好再去看看。
这次闹得挺大,连她的所长婆婆都被惊动了,婆媳俩一个从家里出发,一个从所里赶来,非常默契的在院门口遇上了。
汤凤园赶紧叮嘱道:“这事你还是别管了,管不好的,回头惹你一身骚。”
“我就看看。”姚栀栀这两天没有搀和,因为每次过来,这对婆媳的说法都不一样。
吃瓜系统的梗概只有粗略的主体事件介绍,至于那些细节和一些小事是不会有的。
所以姚栀栀只能多看看,结合几天不同的表现,做个整体的推断。
闹了一中午,还是调解不下来,姚栀栀一看时间不早了,先回去上班。
路上,祁长霄问她:“你怎么一回来就傻笑。调解成功了?”
“没有。”姚栀栀傻笑是因为见识了物种的多样性,毕竟那对婆媳都不是什么好鸟,她有点感慨,“毕竟是继婆婆嘛,本来就矛盾重重,婆媳俩又都爱添油加醋,说不准到底谁的责任更大。刚才婆媳俩动起手来,像两只狒狒在叫,所以很好笑。”
“你见过狒狒?”祁长霄有点意外,他还是小时候跟妈妈去省城,在动物园里看到的。
他老婆在农村长大,又不受长辈待见,上哪儿见到的狒狒呢?
姚栀栀知道自己又说漏嘴了,她当然是在末世见到的狒狒,变异的那种,喜欢跟丧尸抢人头。
祁长霄不知道她死过两次,可是他心细如发,自然会察觉到不对劲。
但她不想说,干脆信口胡诌:“是啊,书上的算吗?”
反正出版社有那种自然科普类的书籍,可以掩饰过去。
祁长霄没有回答,沉默地绕开地上的坑洞。
到了出版社门口停好车,他把姚栀栀圈在怀里:“你在撒谎,我知道的。但我也不想逼你,你什么时候想跟我说都行,我随时做你的听众。”
姚栀栀把脸埋在他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答应了。
下午忙完,还有时间,她便拿出纸笔,整理一下这对婆媳的人物关系。
小蒋正好进来送读者信,关上门,好奇地坐下,问道:“姚主任,是在构思新的故事吗?”
“不是,小蒋你来得正好,来,咱俩一起分析分析。”姚栀栀把手里的信纸调转方向,推到小蒋面前,“这个王老太跟小丁是一对婆媳,但不是亲婆媳。”
小蒋秒懂:“王老太是小丁男人的继母?”
姚栀栀点头:“对。王老太跟前头男人生了一对儿女,离婚之后再婚,舍不得丢下孩子,就带来了新的家庭,改姓伍,咱们就叫他伍大和伍三好了。而王老太的二婚丈夫老伍呢,也跟前妻有个儿子,这个就是伍二了。两人婚后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这家其实是六个孩子。”
小蒋明白了:“所以小丁的男人就是伍二。”
姚栀栀倒了两杯水:“没错。一般子女多的家庭,中间几个都是随便养养,父母不是偏心大的,就是偏心老小。这家也一样,何况又是组合家庭。六个孩子只有伍二不是王老太生的,王老太就明里暗里的偏心伍大,娇宠小女儿,故意冷落伍二。偏偏伍二自己心大,不在乎这些,又勤奋上进,反倒是凭借真本事,成了六个孩子里头最有出息的一个,做了毛纺厂的会计。王老太就想啊,这个便宜儿子这么能耐,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啊,就想把她带过来的女儿伍三嫁给伍二,毕竟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嘛。”
小蒋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没成?伍二看上别的女人了?”
“不愧是上了大学的,就是聪明。”姚栀栀随口夸了一句。
小蒋害羞了,红着脸道:“哪有啦,还是姚主任点子多,杂志上那些有趣的栏目,我是根本想不出来的。”
“好吧,那咱们两个都聪明。”姚栀栀笑着把另一杯水推过去,“小丁是个护士,伍二有次在车间受伤,就是小丁给他处理的伤口,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伍二知道王老太的心思,就瞒着王老太,让老伍先把户口本给他,等领了证,把人带回家了,彻底坐实了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这才跟王老太摊牌,他不想被王老太操控人生。王老太气得当场发飙,还要跟老伍闹离婚,最后还是舍不得老伍的工资待遇,闹了几次之后也就捏着鼻子认下了小丁这个儿媳妇。”
“捏着鼻子认下的,那肯定会挑刺吧。”小蒋见过这样的,她自己的嫂子就是,整天被她妈妈挖苦讽刺,没有好脸色的。
姚栀栀点头:“何止是挑刺,这王老太隔三差五就让伍三去两口子跟前晃悠,说些模棱两可的暧昧话,挑衅小丁,想把小丁逼走。小丁呢,也不是个好惹的,既然做婆婆的这么不要脸,那她干脆来点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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