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管!”
温呈礼知道她生气,但他也不是故意看到的,眉心轻拧,“你这样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吵架了。”
他停顿一秒,“你现在穿的衣服更不适合出去。”
温园里又不止女人,她即使穿着外袍,也根本不能出现在别人的眼里,万一又出意外。
温呈礼不可能放任这样的情况出现。
祝从唯见他又提起刚才的走光,耳垂红得滴血,“我只是要找珺姨。”
“找她做什么?”温呈礼皱眉。
“……不关你事。”祝从唯才不能和他说。
她抿着唇,那双漂亮的眼瞪着他,只是毫无杀伤力。
温呈礼以为她还在不高兴他刚才对她的唐突,是想找亲近的人寻求安慰。
他低声哄道:“我是看到了,但不是有意,你要是不高兴,我也让你看?”
祝从唯红着脸,“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温呈礼嗯了声,语调慢条斯理:“总不能时间倒流,或者,你有本事把我眼睛挖了。”
“……”
祝从唯哑口无言。
任她怎么想,他看到的都收不回去,相比较而言,他能提出赔偿给她看,已是最好的道歉。
温呈礼看她环胸沉默,曼妙身姿都掩在宽松的外袍下,不免记起那外袍下被压住的蝴蝶。
他嗓音一沉:“想好了吗?过期不候。”
祝从唯指着第三排衣架,“那你穿那件。”
温呈礼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套睡衣并没有上衣,只有外袍,他沉默了两秒,她确实有报复他的意图。
“好。”
可惜对他并无影响。
不过,能让她消气,也算有作用。
她也很好哄,不算不讲道理,只要相应地给出赔偿,她一般都能接受礼尚往来。
温呈礼很喜欢这种好解决的矛盾,如果她能因此而高兴,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他二十九年的人生里,所拥有的一切除了家里给的,自己所亲手得到的,从来不是出卖色相。
和她的相处,已经让他的原则扭转。
温呈礼随手取下,侧目看没动的她,眉轻轻一挑,“你要亲眼看我换么?”
祝从唯反应过来,当即出了衣帽间,还把门“啪”地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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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从唯回到外间,坐在桌边,猛猛喝了两杯茶,只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很荒谬。
她就不应该答应温呈礼,在家里试衣服,如果是去店里,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祝从唯低头,悄悄打开外袍。
怎么看都走光得很彻底。
如果温呈礼真的变成盲人……
祝从唯莫名其妙地联想,他长得那么好看,要是瞎了,倒是可以随意做什么。
等等,她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定是昨天看的一篇眼盲小说影响了自己。
还没等她谴责完自己的脑洞,衣帽间的门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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