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头,不出沈安宁所料地,她们一行果然被门前护卫阻拦,郡主府的护卫比旁处的更要盛气凌人不多,纵使见来者身份不凡,可满京上下能越过福阳郡主的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当即毫不客气地将人拦着,道:“郡主尊躯,岂容尔等叨扰,此处今日不接外客,尔等速速离去!”
沈安宁便自报家门道:“我乃忠勇侯府之人,今日是来取东西的,还请阁下通融一二。“
护卫却眼高于顶,毫不留情道:“侯府又如何,便是陆侯爷今日在此,照样无功而返。”
果然,这福阳郡主可谓嚣张到了极致。
沈安宁向来以和为善,闻言也罕见的板起了脸色,道:“今日我是替廉夫人来取赠予皇后娘娘之物,怎么,福阳郡主好大的威风,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沈安宁咄咄逼人的说着,说完,直接抬手将那护卫手中的大刀往后一推,竟不顾对方阻拦直接朝着里头硬闯了进去。
护卫见她搬出皇后娘娘的名头,一时踟蹰不敢回应,亦不敢阻拦,只得将身后两个婢女拦下,放任沈安宁一人往里去了。
门口的噪杂很快将里头侍女给引了出来,只见福阳郡主的贴身侍女琉璃踱步而出,问道:“何事如此喧哗?”
护卫还来不及上前通传,只见一道雅白身姿竟已大步走来,直接越过琉璃大步朝里走道:“福阳郡主何在?”
竟边走边大步往力闯。
琉璃见竟有外人进来,还如此不知礼数,顿时大怒道:“何人在此处撒野,来人呐,还不速速将人赶出去,若郡主被扰,你们何人担当得起——”
护卫犹犹豫豫的正要赶人。
却见沈安宁怒及反笑道:“主人都未曾发话,主人跟前的狗倒先吠起来了,怎么,你们福阳郡主是见不得人,还是拿不住手,连出门都得藏着掖着不成——”
说话间,沈安宁忽而朝着里头大声呵道:“福阳,你且出来,我倒要好生问一问你,怎么,今日这玲珑阁唯有你进得,旁人就进不得,怎么,今日这长宁街就你走得,旁人就走不得——”
沈安宁装作一副泼妇架势,大闹起了玲珑阁。
她就是要闹,最好闹得此处一片大乱,闹得那福阳郡主兴致大败,气急败坏而去才好。
她这一通讨伐,瞬间惊得气得琉璃脸色大变。
郡主此刻就在内间更衣换饰,依郡主性子,若被人如此言语讥讽,还不定得闹出怎样的风波来,可见这来人竟一副丝毫不惧她们郡主的样子,便也知此人定大有来头,当即折返回去,在门口通报道:“郡主,外头有一泼妇大闹玲珑阁——”
她小心翼翼地禀告着,却见里头并无人回应。
琉璃心中彷徨,复又通传了一遍,却见里头依然静悄悄的,依然没有任何回应之声。
郡主素来最忌在更衣时被人打断,琉璃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这时身后沈安宁却脸色一变,只忽而大步上前一把将房门踹开,赫然只见屋内两名侍女歪倒在地,而室内空空如也,竟已不见了福阳郡主的身影。
琉璃见状一时傻了眼了,顿时一个步履踉跄的跑了进去,惶恐不安的将两个倒地侍女唤醒,急急问道:“郡主,郡主呢。”
倒是沈安宁心下一沉,不多时立马呵斥一声道:“你们郡主人呢?”
说罢,朝着护卫大呵一声:“郡主失踪被劫,尔等还不速速去寻?”
沈安宁此话一出,玲珑阁的阁主刚好亲自捧着衣饰从库房出来,闻此言,手中所有衣饰全部翻滚在地。
整个玲珑阁里头一时大乱了起来。
郡主失踪了,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这郡主若出了什么事,在场所有人都将性命不保,一时间所有人全部心急如焚的挨间挨间搜查,唯有沈安宁抓住阁主衣衫,一脸严肃的质问道:“后门何在?”
阁主哆哆嗦嗦朝着某个方位一指,此时福阳郡主周边众人一度陷入了恐惧后怕的情绪里,一度失了主心骨,反倒是沈安宁撑起了所有重担,直接指派起了公主府一众护卫,道:“还愣着做什么,派一路人马封住整个玲珑阁外所有要道,再来一路人马,去后门追查。”
在沈安宁一通指挥下,很快几路人马飞速散去搜寻,沈安宁跟在护卫队伍后跟至后门处,却见后门处亦是空空如也,竟不见福阳踪迹。
莫非,这福阳郡主这日注定是非死不可了。
沈安宁一时心绪复杂,正欲折返之际,这时忽而听到一侧甬道处传来细微声响,沈安宁一愣,一时小心翼翼踱步过去,这才见后门附近竟还另藏有一处暗道,而暗道仅供一人通行,暗道的尽头漆黑一片,可透过昏暗光影,隐隐可见地上歪倒一人,令有一人此时手中举起长斧,似正要朝着歪倒那人颈部一斧头劈砍而去。
此时,周遭护卫已四处散到旁处去搜寻福阳郡主了,她身旁无一人跟随,沈安宁明知自己不该孤身犯险,让自己陷入得不偿失的境地,亦知自己此刻已是无能为力,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该大声呼叫救援,然而,那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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