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心跳如鼓,后背幽冷刺骨,他都不知是这天气太冷,还是因为此时此刻的场景。
皇上忙完了朝中事务,午后便匆匆从皇宫出发,却闻皇后去了京畿寺庙。
一行人不顾天要落雨匆匆赶来,第一句话却瞧见皇后和僧人相对而坐,姿态随意。
他想要通报,却被皇上拦住,接着后退一步,低声命众人退后,不至于被屋内的人瞧见察觉。
而屋子里的人却无知无觉熟稔地谈论着江南,甚至谈论到了……
安保深怕自己会在这个地方结束他的一生,连呼吸都不敢加重分毫。
而此刻的福临再也不见出宫时内心的欢喜,他阴沉着面容,听着屋内一男一女的声音。
屋子里的珈洛却不知有人做了墙上客, 满园绵绵细雨,将这天地洗刷干净。
她舒服的换了个姿势,正对着大门, 瞧着屋外景致。
“凡事不能任性妄为, 大师虽夸我许多, 但我也只是一介再也不能普通的凡人罢了。”
“我好钱财, 我夫君可不喜欢,我脾气烈, 我夫君也不喜欢。”
“虽说我也对我夫君也不甚在意,但不可否认, 他还算是对我比较仁义,放我许多年自由。”
春雨绵延不绝,珈洛觉得清新怡人, 但有人却觉得湿答答的惹人厌烦。
名觉点了点头, 倒也并未多说, 他起身,对着珈洛说道:“施主, 斋饭差不多好了,可移步。”
珈洛来此, 便是图这一口的斋饭。
连忙跟着去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殿宇满满的在这雨声中陷入了安静。
福临抬步, 迈进院子。
他阔步而入,直冲冲走进大殿内。
目光落在所奉的天地二字之上。
安保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这……”
福临的面容却是难看的再也不能更难看了。
他转身便朝着方才几人消失的长廊走去, 安保连忙跟着,却竟是差点被门槛绊住了脚。
当越走近时,便从这雨声之中, 听到了珈洛对于美食的赞不绝口。
还有男人随和的嗓音。
安保心如擂鼓击打,就在他不知道皇上该如何发发怒时,那原本半开的窗户忽然被人从内向外完全的推开。
“啊!”
玛瑙发出惊呼,被吓得脸色惨白,苍然后退。
珈洛转头,便瞧见了对面的长廊上站着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默然。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和尚,接着便收回了视线,阔步而来。
门早已被翡翠打开,男人走到珈洛的面前,神色柔和,目光落在女子的面容上,低声说道:“本想着忙完了政务,便早点来找你,陪着你用午膳,却发现你竟是来了这里。”
话毕,他伸手拉过珈洛的手,随意的坐在了板凳上,目光瞧着对面站立着的和尚。
“倒是许久不曾见过了,如今怎么称呼?”
而此刻,珈洛才知道名觉竟是见过福临?
难不成是名觉也曾给福临讲过经?
但当她看向名觉时,才惊愕的看见一向淡然处事的名觉此刻脸色苍白,身体却浑身紧绷,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眸却充满了痛苦。
“这…”
珈洛回头,而福临却不在意名觉,只是温和的对她说道:“当初你父反清,最后身死,朕便见了你一面,饶恕了你和你的妹妹,只是未曾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名觉浑身颤抖,最后缓缓下跪,甚至声音都颤抖的不成样子了。
“罪…罪臣给皇上请…请安。”
珈洛震惊的看着和尚,身子动了动,却被福临牢牢的握住了手。
“不必在意,你给朕的皇后做了这么多斋饭,很是不错,朕该赏赐你。”
安保上前,将一枚金锭放到了桌上。
珈洛面无表情的看着福临,在看名觉,男人的背脊不断的颤动着。
“走吧。”
珈洛实在是看不下去福临对于男人的侮辱,低声说道。
福临自然是愿意的,他顺从似的拉着珈洛的手,站起身时,亲手接过翡翠递来的斗篷,给珈洛穿上。
珈洛默然的等着福临为她穿上,又被他牵着手离开。
直到走出门时,听见男人低声恭敬的说道:“罪臣恭送皇上。”
珈洛转头,却和男人那已然变得死寂的双眸对视上。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强行塞了一颗酸涩的水果似的,令她难受。
而福临就像是没察觉异常似的,低声说道:“今日阴雨绵绵,最是容易染上风寒,回去吩咐下人喝祛寒的汤药。”
珈洛不言,而福临也不在意似的,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你在生气?”
福临问道。
珈洛抬眸,看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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