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拂雪的回应,立刻下床穿鞋,跑到了窗边,往下看。
这一看,他就看到连拂雪坐在旅馆外面的台阶上,毫无形象的抽烟,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找人借钱。
“”
阮寄水的眼神微动,见连拂雪没走,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看着连拂雪撇下面子,一个又一个地找人借钱,他又不免心疼了。
他银行卡里有钱,都是他自己上班和投资挣的钱,足够他和连拂雪后半辈子生活。
他又不像连拂雪有这么烧钱的爱好,更不像他一样花钱如流水。
思及此,阮寄水转身准备下楼,找连拂雪。
连拂雪还不知道阮寄水醒了,打开通讯录往下找,见最后一个富二代朋友的电话都打完了,都没有借到一分钱的时候,终于没招了。
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让阮寄水怀着孕,大着肚子,跟着他住破旅馆,吃苦受罪吧。
就在连拂雪一筹莫展之际,他仰头看向天上的月光,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里突然弹跳出一个人的名字和脸。
对了,连江雪!
虽然连江雪不如他那些富二代朋友有钱,但是他之前在腾云的时候,连拂雪给他开了这么高的工资,他应该有点积蓄才对。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连拂雪现在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如果借不到钱,他连付今晚住宿费的钱都没有了,明天他和阮寄水就得被赶出去,露宿街头。
他倒是无所谓,睡公园都可以,可阮寄水怎么能跟着他吃这样的苦?
让一个怀孕的人跟着他睡公园长椅,这对吗?
想来想去,连拂雪还是硬着头皮,给连江雪打了一个电话。
连江雪毕竟是在公司卷过的人,八九点还不到睡觉时间,很快就接起了电话:
“喂。”
“喂,老弟。”连拂雪听见连江雪的声音,如闻天籁耳暂鸣,活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样,差点哭了:
“在干嘛?能借我点钱吗?”
“”电话那边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几秒钟之后,连拂雪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关门声,应该是连江雪走出去了,换了一个环境接他的电话:
“你借高利贷了?你这么有钱,还找我借钱?”
“那倒没有。”连拂雪支支吾吾,但最终还是瞒不过火眼金睛的连江雪的盘问,最后被捉到话语的漏洞,只能老老实实道:
“我今天和阮寄情订婚,但是我后悔了,当着宾客和媒体的面,带着阮寄水逃婚了。现在阮家和江家都在追杀我,我不敢出去,附属卡也都被我爸停了,我是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找你借钱。”
连江雪:“”
他又沉默了几秒,片刻后道:
“那你现在住哪?”
连拂雪说:“不知道,路边随便找的一个破旅馆。”
他话音刚落,微信就弹出了一条消息,是连江雪给他转了五千块钱。
要是换在平时,这五千块连连拂雪去酒吧喝酒的果盘价格都够不上,但现在,已经足够连拂雪应急了。
何况这五千块钱还是本来就不富裕的连江雪转给他的。
他赶紧收了钱,道:“谢谢老弟。”
“我的卡转出有限额,今天先给你五千,明天再给你多转一点。”连江雪叹了一口气,道: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别让你爸爸担心。”
“我不回去。”连拂雪说:
“我搞砸了订婚,也搞砸了江阮两家的合作,我都不敢去想阮泽成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让我爸赔偿他的损失。我没脸回去见我爸了。哦对了,走的时候,我还看见阮寄情从台子上摔下来了,估计伤的不轻我还把阮寄水肚子搞大了,在订婚典礼上带着他私奔,阮泽成现在估计已经在提刀满世界找我了。”
连江雪:“”
他没想到连拂雪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但想了想,好像也是他的性格能做出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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