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和温青菱同时朝温父看了过去。
温夫人神色不解,温青菱却是受伤,开口之时带着幽怨,“父亲这是在赶女儿走吗?”
温父放下茶盏,“为父不是这个意思。”
“那父亲是什么意思?”
适才意外得知的事情已经叫她觉得,家中唯独背着她一个人暗地里谋事,眼下她的亲生父亲居然要赶她走,是不是嫌弃她在家中待得太久了?
“为父是害怕你与你夫郎之间闹了嫌隙久了,伤了情意,他既然低头了,你何不如顺着台阶下去?”
话虽这么说的确没错。
可他怎么不把话说得好听一点?更何况,她就是不想回去,除非他来京城接她,那才是真的给足了脸面,她才会顺着台阶下去。
眼下她家中父兄得力,二哥哥已经任职御林军首领,大哥哥就更不必说了,她还怕什么?
但是父亲……
温青菱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往日里也多是惯着的,嫁出去以后在婆家受了不少委屈,原以为回家以后,会备受优待,可家中的人也让她懂事,更没有离京去帮她撑腰。
凭什么纪绾沅嫁到她们家里来就处处做大?别说是哥哥,就连父亲母亲都站到她那边去了?她的孩子都没有生出来呢。
思及此,温青菱的眼眶忍不住红了。
“父亲不疼女儿了。”
温母见她的眼眶红了,便知道她要哭,没想到这眼泪珠子果真往往顺着往下流淌了,哄都哄不住。
“你少说两句!”温母训斥着温父,领着温青菱出了南书房。
温青菱走后,想到她往日里跟林家那个姑娘交好,温父叫来守门的侍卫询问,得知温青菱来了有一会了,温父面色凝重。
因为是在家里,又是书房之内,他和温夫人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想必被温青菱给听去了。
若适才温青菱大方坦荡说出她听到了这件事情,温父还不至于如此心事重重,她不说就算了,甚至开始闹脾气。
“以后书房之内,不许三小姐随意进入,她过来时,也要第一时间通传。”
“是。”侍卫领命。
温父想了想,依然觉得不妥当,他吩咐下人一会去把温夫人给请来。
这一请,就到了晚上。
温父处理完御史台的事情,回了院子,见到温夫人皱着眉头,问她温青菱怎么样了?
“青菱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闹起来也是个没完没了的。”温母摇头,说她越发像是小孩子了,哭一个下午。
“那她有没有提起在书房听到我与夫人议论的事情?”温父净手之后坐下。
温母都快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没有。”
“菱儿只是一直在哭诉,说她婆家的人对她不怎么好,明里暗里骂她生不出孩子,老爷,你说这件事情,我要不要去临峡给她撑撑腰?”
温父摇头,“菱儿先前的孩子是怎么流掉的,你也清楚,她的性子就是从小被惯坏了,得好生磨一磨,这一次本来就是她的错,你再去给她抬头,岂不是助长她的威势?”
“日后真不知道要出什么岔子!”温父让温夫人赶快打消这个念头,不能去临峡。
“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见她受苦,总是心疼。”
温青菱半生顺遂,哪里吃过什么苦,多数麻烦都是她自找的,温父知道,他若是说出来,温母又要唠叨了。
但不说也不行,便挑挑拣拣,“当初明明知道那季家子风流,她也非要嫁过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如今吃到苦头了,你顺着她,就算是了结了这个季家子,将来指不定还有多少个季家子。”
温母叹气,“唉……”
“这三个孩子,骨子里的性子是一样的倔。”
当初温青菱出游,见到临峡郡守的公子,被他花言巧语迷得不行,非要嫁出去,怎么说都不听,现如今又嚷嚷着后悔,温母摇头,“算了,依着老爷吧。”
“对了,她果真没提吗?”温父又追着问了书房的事情。
温夫人说真的,“没有提。”
“菱儿估计没有听到吧。”
温父跟温母说起,侍卫道温青菱过来有一会了。
“咱们又没刻意避人,她怎么没听到?”
“老爷的意思?”温母不解。
“青菱跟林家那丫头走得很近,我觉得这件事情要提防一二。”
“不会吧?”
温夫人说温青菱虽然骄纵,但在大事情也拎得清楚,更何况温祈砚在离开京城之前刻意警告过她,不准再掺和他与纪绾沅之间的事情,她这些时日都非常乖觉。
“林家那丫头也是个有心眼的人,青菱单纯,恐怕被她利用。”
听着温父的口吻,似乎不太喜欢林念曦了?
温母还要追问,便听到他说,温青菱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还是让她回去吧。
“可她今日才哭成那样,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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