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倚着,没有起身的意思,面前的时知许一身贴身高灰色家服,衬得肤色冷白,浓黑长发随意盘在脑后,由内而外透出温婉,眉眼却透出疏离的出尘感,仿佛什么都不在意,此刻清亮的瞳孔有些失焦,莫名露出一丝小女人的柔软。
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程意不辨神色,若有似无地在她脸上停留几秒。
声控灯骤然暗下,程意拍了拍手,狭窄走廊重新恢复光明。
想问问时院长一些问题。程意噙着笑,探身望了望屋内,意味深长说:不打扰别人吧?
话中含刺。
对流冷风吹起薄长衫,若有似无撩拨小腿,时知许回过神,敛了敛眸,她知道程意想问什么,也听出隐晦意味。
不打扰。
老房子隔音不好,时知许侧身示意她进来,程意这才直起身。
刚迈进屋,程意却拽过把手,猛地摔上防盗门。
拳击打得有些力竭,程意半倚门,眼皮半掀不掀,嗤笑问:和沈妍什么关系?你是她情/人?
嗓音和门外判若两人,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意。
也许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也许是程意的话太过露骨,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时知许缩了缩手,盯着程意的衣角,很是不知所措,面上惨白如纸,她攥住拳,指甲死死扣进掌心,试图唤回冷静。
说话。语气不耐,透出彻骨寒意。
放弃般松开拳,全身瞬间失去力气,时知许探手撑住身后柜子,轻轻应了一声,尾音颤抖变形。
果然,程意嫌弃她了。
做我的情/人。
刚好想另换只听话的金丝雀,时院长
很对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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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程意:呵,不是想看我有好归宿吗?给你床边v的观景待遇。
沈妍(点蜡):对不起,你老婆给的太多了。
时知许: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天府别苑,站到久违的大门前,时知许很是局促,握住行李箱的手,又攥紧几分,脑海回响那晚程意的话。
她能给的,我加倍给,而且我比她年轻。
那晚,她沉默很久,终于抬起头看向程意,程意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似笑非笑,只说:如果时院长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不过以后就不要见面了。
程意心气高,一直没有变。
时知许答应了做程意的新金丝雀。
程意没再说什么,当晚甩下合同,和一份守则,便离开了。
今天是合同生效日,按照合同,时知许必须与程意同住,下午授完课,匆匆回了家属院,提好行李,赶到了天府别苑。
她们曾经的婚房。
时知许对新身份还很不习惯,在母亲未去世时,她的家庭温馨和谐,父亲对母亲一心一意,从恋爱到结婚生子,皆是顺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轨道,包括发生剧变后,时书眠的爱虽然偏激,但至死不渝。
在时知许的观念里:欲,建立在爱的根基上,会更加美好。
所以对于和程意现在的关系,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但在努力接受,毕竟无论如何,她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这是好事,她应该高兴。
深呼一口气,时知许正准备按门铃,门突然被拉开。
程意站在门前,上下打量,她敲了敲腕表,拧眉说:时院长,你迟到了十分钟,我耐心有限。
守则第六条:金主耐心有限。
时知许垂眸应她:抱歉。
没有意外程意的不近人情,确实是她犹豫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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