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哥已经有一个很漂亮的红色耳坠了,我就只做了一边的。”
鹤鸢仔细找着耳洞,用慢慢的、尽量不弄疼应星的方式推入固定。
“好了。”
应星抬头,发现鹤鸢正拿着他刚刚拔下来的乌木玉兰花发簪在头上比划。
然后递给应星。
“应星哥,帮我戴上好不好?”
哪里不好呢?应星想。
在伴侣身上留下印记、或是被伴侣留下印记,都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心脏上,原本被剜出的名为“家”的那一块,长出新芽。
过往的余烬成了幼苗的养分,被汲取后茁壮成长。
他要有家了。
应星站起身,为鹤鸢戴上。
一支银簪、一只乌木簪,一支出自他手,一支被他佩戴了许久。
心中被满溢的情绪被不断填满,直至溢出。
他忽然很想吻他。
可他们誓词都未说过、戒指也未交换,就这样提出来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孟浪?
即便他们亲吻过无数次,也交颈过无数次,可在今天,却不约而同的拘谨起来。
鹤鸢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你要亲我么?”
“嗯。”
鹤鸢清楚的观察到应星的渴望和隐忍,扯下男人的领带,将脸凑上去。
就在快要贴上的那一刻,丹枫和景元还未出声提醒时间,鹤鸢便停下说:“可是我好饿。”
应星愣住,下意识的去摸兜。
可他今天穿得衣服,任何兜都是摆设,装不了任何东西。
“那、那该怎么办?”他第一次慌乱起来,甚至又说,“那我现在下楼给你煮碗面吃?”
鹤鸢笑出声,将两束花抱在怀里,拉住转身就要下楼的应星。
“车上没吃的吗?”
“我们前几天刚刚逛过超市补充过吧?”
再提示就没意思了。
应星立刻明白,伸手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夺门而出。
急吼吼的样子,知道的只觉得应星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应星急着洞房呢。
一直充当摄影师的白珩难得打趣一句:“应星哥,直接去家里吗?”
“这闹洞房得晚上吧,现在才八点!”
应星被闹得不好意思,把鹤鸢安放在星槎上才说:“去婚礼场地。”
他面上很是正经,刚刚的脸红似乎只是幻影。
可鹤鸢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在羞红的耳垂上啾了一口,愣是让应星差点抱不住手。
“阿鸢——!”
鹤鸢将花挡在脸前,“应星哥不是想亲我么?怎么我亲你还不高兴了?”
透过枝叶,还能窥见青年狡黠的眼睛。
应星将他放下回话后,拨开那些花瓣,咬了口鹤鸢的唇肉。
沾了一嘴的胭脂。
鹤鸢伸手点点他的嘴,“胭脂好吃不?”
应星得寸进尺地含住指节,将刚刚沾上的红痕涂抹上去。
“你嘴上的才好吃。”
鹤鸢抽出手,拍开他的脸,“你羞不羞?!”
应星刚刚得了准话,竟无法无天起来,“我对我的伴侣有什么羞的。”
字字理直气壮,倒像是鹤鸢说错了话。
鹤鸢用花拍拍他的脸,“你再说,我——”
他想起应星空缺的安全感,收了话,紧急改成:“我可就要咬你了!”
应星知道鹤鸢的停顿,愈发喜爱他,“随便你咬,咬哪里都行。”
鹤鸢想呛他几句,外头传来白珩的催促:
“喂——什么时候出发啊——”
他立刻推开应星的胸膛,指使道:“还不快去开星槎!”
应星搂紧他,在脸上轻啄一口,又吃了满嘴的胭脂才放开。
星槎队总算启动,一路平稳地往婚礼场地去。
鹤鸢在后座紧急补妆。
都怪应星哥!
刚刚咬了那么一大块的唇肉和脸颊肉,现在颜色都不均匀了!
补到焦躁时,鹤鸢还会将粉扑往应星脸上拍。
后来发现这么干还要补一个人的妆时,他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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