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未至饭点,楼中大堂只有三三两两几桌闲聊间等着好友前来赴约的酒客。
徐青霄难得失态,发觉自己差点撞上客人,又突然听到是蒋平的声音,此时心里已经冷静了一大半。
蒋平经常出入醉日阁,因着一些生意上的来往,和萧蹊南喝酒聊天的日子占多数。
白玉堂也不知道自家四哥是随口一说还是明知故问,能将温文儒雅的徐家大少爷气得冒火的除了萧蹊南,白玉堂不做他想。
徐青霄回神连忙向蒋平和徐庆赔礼。
白玉堂和展昭皆有官职在身,徐青霄从容不迫的给二人见了礼,脸色平静的请着四人进门,又唤梁掌柜亲自作陪引四人去楼上雅间,这才一改常态,气势汹汹的冲进对面千娇阁的大门。
梁掌柜给几人奉上春日的新茶,又让询问几人点了酒菜,即刻知趣的退下。
蒋平将羽毛扇放在桌边,敛眉品茶。
徐庆瞅着他闭眸仰脸一副回味的模样,好奇是什么味道能让这病夫享受成这样,忙提杯揭盖喝了一口,差点将舌头都烫出泡来。
展昭眨眼看着,赶紧缩回比徐庆慢了几拍去端茶盏的手。
三哥,你慢点。白玉堂看徐庆揉着嘴皮子的动作,忍不住发笑。
徐庆发出连嘶带嗦的声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平白无故闹了笑话,好在没有外人。
展昭在桌底下偷偷蹭了白玉堂膝盖一下,不痛不痒,倒让五爷自觉收敛。
蒋平悠然自得的睁开眼睛,瞥了徐庆一眼,带着笑腔说:三哥,这可不是你心心挂念的美酒,急什么。
徐庆吃了瘪,瞪大眼睛看着蒋平。
平时在陷空岛,二人也是闹习惯了,无伤大雅。
蒋平将羽毛扇顺在手中,给徐庆扇了扇,两人便齐齐扭头看向对面的白玉堂和展昭。
白玉堂刚吹完几遍热茶,小心翼翼的捧到了展昭的手边。
他正想说什么,一抬头冷不丁的看见蒋平和徐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展昭嘘咳两声,觉得耳尖有些发烫。
白玉堂却视若无睹,任由两位哥哥看个尽兴。
照顾自家媳妇,五爷还怕人瞧不成?
展昭摸了摸鼻子,白玉堂已经将茶盏递到手边来,他只能在三人炯热的目光下小饮了一口。
白玉堂心满意足,薄唇渐渐上扬,继而冲蒋平和徐庆挑眉一笑。
徐庆和蒋平只觉得有些凌乱,为什么五弟会对他们做出这个举动,是在向他们炫耀什么吗?
徐庆和蒋平对视了一眼,都能猜出彼此的心里话。
果然这只白老鼠还是逃不出猫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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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码字时间不多,刚出炉的。
谢亲们看文。
晚安好梦。
白玉堂展昭等人在徐记酒楼用完餐已接近未时。
雅间的棂窗朝着街道的方向敞开。
春暖花开之际, 酒楼外的苍天古树郁郁葱葱,碧绿油亮的枝叶就在窗户旁随风浮动。
这个时辰街上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还有几个随同家人一起出来游玩的小孩还在树边嘻笑打闹。
不远处就是汴河, 数日前周晴娘还在河畔祭祀过一次河神,这事闹得汴京城人尽皆知,从那开始连着几天汴河河畔便冷清了会。
清明过后,随着几日的大雨冲刷掉一切,天气渐渐晴朗, 周晴娘祭祀一事随着杜岩入土为安似乎也被百姓们抛在脑后,汴河边上又热闹了起来。
雅间内,小二将桌面收拾干净又重新布置上了热茶和点心。
徐庆懒懒的倚在靠椅上,脖颈至脸庞都清清楚楚透出酡红。
显而易见,又是贪杯酒喝多了。
窗外红尘的喧嚣声飘进徐记酒楼的雅间里, 徐庆原本半眯着眼眸,这会像是听着曲儿一样阖上了眼睛打起了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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