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走进了前厅。
白玉堂背对着厅门,展昭看见了来人微微一笑,笑中难免透出了几丝尴尬,不由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向厅门示意道:玉堂,萧兄来了。
白玉堂早就知道来人了,一听是萧蹊南,脸色僵了僵,没当即转过脸来。
白玉堂怕自己这模样要是让萧蹊南记下来,以后常拿出来说笑怎么办?
萧蹊南内着荼白色绵质长袍,外罩一身宽松的古铜紫色纱衣,腰系月白色丝绦,腰间香囊玉佩随着他步履细微的轻摆着。
瞅着白玉堂僵住的肩膀,萧蹊南剑眉微挑,脸上已不觉透出了笑意:白五爷,展大人,萧某这该是恭喜你俩一声呢?还是择日就将贺礼给二位送上?
白玉堂自知自己这张脸是逃不过萧蹊南这一双眼睛了,索性也不再藏着了,慢悠悠的转了过来。
白玉堂浅挑着凤眼,冷声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把贺礼送上吧,你打算送多少金?爷看你在筠州的几家铺子就不错,不如大方一点?
萧蹊南一噎,在对面的靠椅上悠闲的坐下来:白五爷,你总惦记着我在筠州的铺子做什么?
萧蹊南和白玉堂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扩展生意的时候,没少听白玉堂提起筠州。
筠州一带不算繁华,高山密林居多,周围山脉绵延,何况十多年前因为一场天灾造就了人祸,滋生出了瘟森晚整理疫,至今害得各别几个县内百姓生活还是很困苦,土地贫瘠,即使朝廷有意减少了税收,也没能得到改善。
萧蹊南就想不通了,白玉堂对筠州那么在意做什么!
白玉堂轻哼一声:难怪徐家大少爷说你小气。
他说我小气?萧蹊南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对谁小气都绝不会对徐青霄小气啊!
白玉堂笑着:他每次看见你总是叫你小气男啊!
萧蹊南差点没直接翻白眼。
展昭吃着碗里的鸡蛋,默默看着两人斗嘴。
见玉堂这会还有精神跟人耍嘴皮子,展昭便知道对方心情恢复过来了,他心里也放心了。
白顺很快就回来了,展昭给白玉堂脸上抹了膏药消肿,一行人就准备好去醉日阁。
一路佳节氛围甚浓,几家爆竹声响,空气中都染上了淡淡的硝烟味,行人的欢声笑语随着风在耳畔掠过,微醺醉人。
途中,众人才知道今晚白玉堂有差事在身,还是圣上下旨安排的。
等进了醉日阁,里面早已高朋满座。
萧掌柜今日更是忙不过身来,等看见了萧蹊南跟着五义兄弟一起回来,才抽空迎过来。
萧掌柜欲言又止,萧蹊南当着几人的面吩咐完他等会送酒菜进雅间,示意白玉堂他们先上楼,才问萧掌柜:什么事,吞吞吐吐的,难看。
萧掌柜轻声道:方才府里的那位老夫人亲自来了,说请爷您回家陪着老爷吃顿饭。
萧蹊南眼神阴鸷,顿时就冷了脸。
萧掌柜不敢再多言,立即离开去后厨了。
萧蹊南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有动作,微敛神色抬步上楼。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进了雅间,众人绕着八仙桌坐下,瓜果热茶皆已备好。
几人还没有动作,只见展昭在白玉堂身旁起身,端着玉骨风姿,肩上墨发轻滑,一脸认真的给闵秀秀和白玉堂四位兄长斟茶。
白玉堂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眉染笑意。
微微往外推开的窗户外摇曳着树影,雅间内一时安静极了,只有蒋平摆弄着羽毛扇子,脸上隐隐含笑。
徐庆转悠着一双眼睛去看韩彰和蒋平,展昭先给闵秀秀、卢方和韩彰送了热茶,这会就送到了徐庆面前。
徐庆端着茶盏在手上,张脸笑着:展兄弟,哎呀不行,日后不能再这么唤你了,现在你和五弟这关系,我们该改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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