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格会意地点头,举起马刀为号。后方的匈奴骑兵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严阵而行。
继续往前抵近,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谢乔不安的情绪愈发厉害,绿洲之内仿佛静得出奇,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诡异。
两千军马提高警惕,抵近至百米内,而后越过外围的胡杨林,深入营地内部,谢乔讶异地发现,偌大的绿洲,空空如也,营地军帐尽数搬空,只残留些破败狼藉,望不见半个人影!
谢乔后知后觉,难怪两三月过去,近在咫尺的冯燕部迟迟没有进攻玉门关,人早就悉数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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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在高速上堵了四个小时,今天有点短,明天补上哈。本来这章就打算把黄意那边也交代完了,只能等下章了。过了下章,就要去剿黄巾辽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三个月前。
正当黄意以为馮燕上套之时,对方轉身忽然揽过他的肩膀,脸色骤变,眼神如刀,但黄先生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黄意一怔。
馮燕伸手揪住黄意受傷的拇指,缓缓加力,直到他疼得受不了,才咄咄逼人地开口,从兄不喜膻味,自小便不食羊肉,出猎从来不射羊。你说你为羊所咬,岂有此理!
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意被体型剽悍的馮燕的臂膀牢牢钳制住,手捏得他手指的傷口迸裂出血,整个指甲盖都因为血流不畅开始发乌。
在如此高压之下,黄意忍着手指传来的剧痛,大脑快速运轉,尝试圆起来。要了老命了,千算万算,怎么偏偏算漏了馮悉不吃羊肉这回事,早知道就说是猎牛所致,牛齿也是平整的,他见过冯悉吃牛肉、饮牛汤。
不对!
黄意突然惊悟,年尾縣尉陆勘曾往玉门关送来过十数头肥羊,冯悉喝羊汤,吃羊肉,他是吃羊的!
他正欲解释争辩,然而,抬头四目相对,他的这一系列面部表情早已被冯燕尽收眼底。
你中计了!你中计了!
冯燕得意地撒开他,随意施加的一点力量便将体弱的黄意摔到地上。他走向木墙边,抽出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我不过是诈你罢了。黄先生心里有鬼,如此张皇失措,吾兄必然有失。
黄意屏住呼吸,低头瞥着近在咫尺的剑锋,毫厘之间便能刺破他的脖颈。早知道冯燕生性多疑,他已经相当谨小慎微,不敢轻视,做好了自以为完全的准备,却仍然棋差一着。
冯燕轻轻抬剑,剑面轻轻挑着对方的下巴,逼问:说!玉门关内现在的情势到底如何了?
冰涼的剑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黄意浑身一机灵,舌头控制不住地打结了,玉门关已被拿下,冯都尉他、被下狱了。
冯燕抬起一脚,发了狠的一脚直接踹在黄意的身上,将人踹翻倒地。他两步跳上来,居高临下地死死掐住黄意的脖子,面部狰狞,一字一顿,我从兄定是被你这奸人出卖!
咽喉被扼住,呼吸不畅,黄意控制不住地咳嗽,脸憋得通红,他不住地拍打着冯燕的手,示意求饶。冯燕在气头上,并不轻易放过,就是要看他最痛苦的模样。眼看着对方开始翻白眼,眼白布满一根根血丝,他才终于撒开了手,而后又发泄式地在他身上连踹两脚。
说!把你知道的全交代出来,否则我把你剁成肉泥喂狗。冯燕强行抑制住滔天的怒火。如果不是这奸人还有利用价值,他早杀了。
黄意终于喘匀了气,脸色从通红恢复,他赶忙轉身跪下来,头磕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招,我全招!我什么都说!求冯校尉饶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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