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鸣耐痛性极佳,忍一忍便能过去。但要是被拿捏了弱处就不同,逃也?逃不得?,躲也?躲不得?。
偏生还?被捂了嘴,连劝诫之语都无处可说。光天?化日,幕天?席地,这?与禽兽又?有何异。
按照符鸣的印象,那种诡毒是上古时代的造物,现世不大常见,在书中?也?只占了一页。但被萧怀远这?么一搅合,他混沌不堪的脑子是彻底转不动了。
符鸣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不会被旁人看到吧。
不知中?毒后的萧怀远是否记得?打?开掌门峰的大阵,若没打?开,那可能会有洒扫弟子误入。天?衍宗长老弟子失踪的事态又?如此紧急,说不准哪个长老就会御剑飞来,降落至此。
然后就能亲眼看见……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符鸣咬牙去求他那毫无礼义廉耻可言的师弟:“够了萧怀远!至少别在这?里,我?们回?去行不行,那时想干什么都随便你。”
“可是如今我?亦能为所?欲为,师兄,为何要依你。”萧怀远又?捏住了符鸣的后颈。
一听这?话?,某种不祥的黑气立刻笼罩在符鸣的头顶,久久不散。
萧怀远果然说到做到,带他环绕掌门峰一路旅行,从开阔无边的试剑台,铺满鹅卵石的栖竹径,冰凉清澈的青玉溪,再到郁郁葱葱的挂果桃林,其中?还?立着一棵纯白树苗,不足符鸣的大腿高。
符鸣看着熟悉的珠玕树苗,总有种在好友面前卸下伪装的心虚之感。
萧怀远还?将符鸣的脑袋掰过去正对珠玕,多余问一句:“你那时与珠玕如此亲近,可是因为心有杂念?”
冤枉啊!他和珠玕离得?近不都是因为珠玕变成萧怀远的模样来诈他吗,怎么说的像是他主动去勾搭人家了。
萧怀远又?如数家珍地细细念来:“哦,师兄恐怕不记得?了,因为还?有什么顾公子,林师姐,姜师兄,李师兄,徐师叔在挨个等?着你,自然不会挂念我?。”
徐岩知道?你乱喝飞醋扯到他头上了吗。
“师弟你到底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符鸣恨不得?两眼一阖彻底晕过去,但他不能。
双修功法在体内自行运转后,吸纳入己身的精粹化为灵流不断修补损伤,好歹是让符鸣没再动辄眼前一黑。
直至萧怀远无处可去的旺盛活力尽数消磨完毕,浑身上下没一寸好地的符鸣终于寻得?休息之机。
青玉溪下游近山脚处,有一极其清冽的杏花潭,符鸣就近取地,就在此处简单濯洗去脏汗尘土。
他坐在平坦岸石上,低身掬了一捧凉水泼向萧怀远:“清醒没有?”
人高马大立在石旁的萧怀远被泼个正着,正如以前他上擂台时极少提防偷袭那般。他缓慢地眨了几次眼,目光有时混乱,有时清明,显得?很是呆滞。
他说:“师兄是还?想要做……什么事情?”
今日之萧怀远是很异常的。
他一向话?少,说话?必会反复斟酌才会宣之于口。但是很显然,他今天?全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将那些幼稚荒唐的心底话?统统吐出来。
这?反倒让符鸣消气不少。他还?是更喜欢那个死犟青涩的师弟,胜过老谋深算的天?衍宗掌门萧怀远。
注,不是那种喜欢。
“过来,叫你停下又?不是害你。”
符鸣叹了口气,就着满手的水珠扯过萧怀远的衣领,与他额头相抵。
神魂侵入的过程异常顺利,对方不仅毫不设防,还?有种隐约的吸引力,将他拖曳过去。
萧怀远的神魂深不见底又?寸步难行,简直如同冥土的泥沼。
仙界针对神魂的疗伤法门不多,还?基本上都是药毒一体,唯有这?失传已久的狐族双修秘法没有太多副作用。
说到门槛也?有……
但这?段时日的那什么,阴差阳错也?满足了那几行隐蔽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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