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连片疑惑目光。
“那人生性乖张,爱武如痴,又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为求突破潜逃魔域有什么奇怪的?”
“那他为何要同意停战,萧师兄都说他们立了心魔誓,哪有你说得那么狠毒。”
“哼,骗你们这些蠢人放松警惕罢了,我赌一万灵石,新魔尊一个月内必定再次开战。”
“赌就赌,谁怕谁啊,陈程,你不要仗着你们家在炼器峰人多就在这装腔作势的!”
瞧不起他们平民出身的修士也就罢了,这名叫陈程的矮胖修士满嘴污言秽语,让几人中的大姐头实在看不过眼。也就是年轻人火气重,两人当即落了赌约,就等着一个月后要对方好看。
这般大小的演武场在天衍宗不知凡几,每一处都热闹非凡,喧嚷叫骂声宛如涓流汇集成洋。
天衍宗的掌门闭关已久,诸位太上长老又不问世事,便由新一代修为最高,已跻身化神初期的萧怀远暂代掌门的俗世事务。
萧怀远站在主殿露台向外眺望,窗外正是一幅焦黄带霜的秋肃景象,再过半月残叶落尽,而后就是深冬了。
他能隐约感知到,仙界各处正弥漫着冲天怨气,若放任不理,恐怕要酿成大祸。
沉沉死气中,唯有一人不再规矩束缚之中。师兄,你会是破局的关键吗。
“萧师兄好。”
来人恭谨的问候打断了萧怀远的思绪。
萧怀远嗯了一声,回道:“胡师弟,找我有何要事?”
兴许是性格缘故,萧怀远不苟言笑,手下弟子也战战兢兢,远没有从前他与师兄那般融洽。
“敬事堂的人说,如今师兄您也至化神期了,不如从今年开始挑选亲传弟子……”
他“他们可还有说别的话?”
胡师弟局促地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有是有……敬事堂的主管说,陈家公子和顾家小姐天资都不错,希望能引荐给您,不过我倒是觉得。”
“既然后辈们天资都好,我也不忍放弃任何一人,那此次收徒便采用比武择优的模式吧。”
萧怀远逆光而站,神态依然是万年如一的无甚变化,可胡师弟分明觉得,他生气了。
“客官,您是要打尖呢,还是要住店呢?”
听清来者的要求后,小二咬了咬笔杆,现出为难神色。
“十块一晚的房?没有。您也是知道的,明日天衍宗便要开纳新大会了,咱们店里也只剩下两三间地字号房,一晚上怎么着也得要50块下品灵石。”
面前少年穿着麻布衣裳,年纪在十六七左右。他的容貌乍一看秀气青涩,但仔细看去,眉眼又有些锋利,大约是心气颇高的穷家子弟吧。
“我这有些地阶的灵草兽皮,说不定能补个差价。”
钱不钱的倒还好说,在柜台讨价还价的,待会要是被老少爷们看见了又要生事,小二琢磨了会其中利害便开始赶客。
“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这清秀少年正是易容后的符鸣,他主身坐镇魔界,特地分出一道化身前来天衍宗赚些功绩值。
维持一魂两身状态对神魂消耗极大,故而打算找间客房稍作歇息。
当年不是十块下品灵石就能住天字号房了吗,怎么修真界也有通货膨胀,符鸣纳闷。
正在他们掰扯价格之际,中气十足的谈话声自门外飞来。
“那妮子竟敢当众让我下不来台,实在是太过可恶,我早就说过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民修士就该被赶出天衍宗。”
“堂兄说得极对,什么臭鱼烂虾都往宗里放,晦气不晦气啊?”
“以前那个符鸣不就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果然就是个贱胚子……”
一伙锦衣华服的修士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里,仆从成群,前呼后拥。但许是身形富态的缘故,看起来不但无甚气质,反倒如黑毛猪妖一般猥琐。
检测到姓名关键词,符鸣顺着声音来源回头,恰巧与他们视线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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