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不出任何异常:“吊唁结束, 正要回去。听到兄长们的声音,本想过来问候并非有意打扰。”
泉奈看了看严胜苍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躯,心中那点疑虑散去,转而想到他身体不好, 或许是被方才自己和哥哥的争吵惊到了, 语气缓和了些:“嗯。这里风大, 你快回去吧。”
斑也微微颔首, 此刻他心绪繁杂,无暇多顾严胜,应和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是。”严胜应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沿着来路安静的离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已经完全改变。
万花筒原来家族的血继限界,能达到如此高度。这双眼睛必须得到。
关于写轮眼如何觉醒,严胜早已查阅过族中典籍,也曾向母亲佳织探寻过答案。
所得出的结论高度一致:需要强烈的情感刺激。
严胜若有所思。后来经过一番自己的观察, 发现族中那些成功觉醒写轮眼的族人,几乎都经历了足以令他们心神俱裂、痛彻心扉的冲击。
譬如目睹至亲之人的死亡。
这样人的人情绪足够丰富,这或许就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性格基本都偏执敏感的原因。
——唯有情感浓烈、易于走向偏执和极端的人, 才更容易觉醒力量,从而在残酷的世道中提高存活率,将这种特质一代代传承下来。
而那些情绪稳定平和的个体,活不下来,自然就断了代。
想通了这一点,严胜陷入沉默。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很难依靠正常途径开启写轮眼了。
倒不是因为他情感匮乏。恰恰相反,他三百年的灵魂深处积淀着无比复杂深沉的情感,只是能被外物轻易牵动、达到“强烈刺激”标准的,寥寥无几。
如果是缘一
仅仅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影,想起弟弟那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甚至连背影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天赋高度,一股极其酸涩苦楚的情绪便不禁涌上心头,掺杂着强烈的不甘与自惭形秽。
那源于缘一的、足够强烈的酸涩与苦楚,本是一簇足以点燃某些变化的火花。
然而,就在情绪翻涌的刹那,严胜却以一种冷酷的意志,强行将其掐灭,深深压回心底的最深处。
他不愿意。
利用对缘一的执念与心结来换取力量?这种行径,在他看来,无异于一种对自身信念的玷污。他无法接受以这种方式开启写轮眼。
那份追逐了三百年的执念,那份混杂着嫉妒、不甘、敬畏与绝望的复杂情感,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
若以这份情感为燃料去换取力量,即便成功,得到的力量也仿佛带着原罪,让他无法坦然面对。
他追求力量,是为了超越,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为了最终能平等的、乃至俯视的看向那个人——而不是通过消费这份执念,来走一条在他看来近乎“亵渎”的捷径。
所以。
严胜冷静的判断:依靠常规的“情感刺激”方式,自己觉醒写轮眼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需要另辟蹊径。
那么,就得深入研究一下,所谓“情感刺激”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是某种特定的脑内查克拉分泌?是精神能量的剧烈坍缩与重组?还是灵魂层面某种未知的共鸣机制?
为了这一答案,严胜疯狂地扎入宇智波浩如烟海的卷宗库,只为找到那最本质、最核心的机制:强烈的情感波动。究竟是如何引发查克拉的特定“异变”,完成写轮眼的“激活”的?
他枯坐于“堆积”如山的古籍之间,目光如扫描般掠过那些晦涩的文字与图谱,试图从无数前辈或清晰或模糊的经验记录、各类笔记中,拼凑出真理的碎片。
日夜不休的推演与思考,几乎耗尽了这具孱弱身体的心力。
严胜的脸色日益苍白,指尖时常因过度翻阅而沾染墨渍与尘灰,唯有那双漆黑的眼眸,在疲惫深处燃烧着冰冷而执拗的光。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