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浸了墨,压迫信息素瞬间铺天盖地。
“我再说一次,把包放下!”
为了你就值得
连帽衣男人被这股压迫信息素冲的只觉得脑仁都要炸了,想要脱身又被攥住手腕不能离开,慌乱之下空着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摸出折叠刀,泛着冷光,直往沈文琅划去!
“小心!”高途失声喊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沈文琅下意识侧身躲了一下,却没松开抓着包带的手,怕一松手,这遭瘟的alpha就带着包跑了,也就是这半秒的迟疑,刀刃擦着眼角划了过去!
“嗤”的一声轻响,像布料被划破。
鲜血从沈文琅的眼角涌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很快就染红了他的颧骨,甚至滴在了浅色的衬衫领口上,触目惊心。
歹徒没想到自己碰到个要钱不要命的,趁着沈文琅松开手里力量的瞬间把包扔到了地上,转身跑了。沈文琅弯腰捡起包,反手往高途那边扔过去,声音带着点闷痛,
“接着!”
高途抓住公文包时指尖还在抖,他抬头看向沈文琅,正好看到面前人抬手抹了把眼角,结果一擦蹭把血蹭得更匀了,原本干净的脸颊糊了道血痕。
“沈文琅!”高途再也顾不上别的,几步冲过去,反应快得连自己都没察觉,一把抓住他没沾血的那只手腕,声音都发颤了,“你怎么样啊?走,去医院!”
陈哲也追了上来,看到沈文琅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伤口看着挺深的,得赶紧去包扎!我去拦车!”
“不用。”沈文琅却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高途抓着他手腕的手上,嘴角偷偷勾了下,又很快压下去,故意把声音放得委屈了点,“医院太远了……我疼。”
他这副样子,活像只才在外边打了胜仗,回家却装可怜的大型犬,高途原本又气又急,愣是被这声“疼”堵了回去,只剩下心疼。
高途瞪了他一眼,却没松开手,反而拽着他往布加迪车那边走,“还知道疼?上车!”
“哦。”沈文琅乖乖应着,被他拽得一个踉跄也不恼,反而偷偷调整了步伐,配合着高途的速度。
陈哲站在一旁,观察着高途和沈文琅之间毫无生疏感的互动,目光在高途脸上稍作停留,又转向沈文琅。联想到刚才同事们私下的猜测,他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立即顺势说道,
“高途,那你先陪沈总去把伤口处理一下,项目这边有我盯着,有任何情况随时电话联系!”
“谢了!”高途头也不回地应了句,把沈文琅塞进了布加迪的副驾驶座,自己绕到驾驶座那边上了车。
车子发动时,沈文琅偷偷瞥了眼旁边人,高途抿着唇调导航,侧脸绷得紧紧的,下颌线都透着冷意,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没松过。
高途生气了。
他试探着开口,“高途,我……”
“别说话。”高途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坐好。”
沈文琅立刻安静下来,眼角传来的痛楚一阵阵渗入心口,可他却莫名有些高兴。
高途会生气,至少说明在意他,总比之前那样冷淡疏离的好。他就这样痛并快乐地端坐着,身体绷得笔直,连呼吸都收敛得轻微,活像只缩起脖子的鹌鹑,生怕再惹高途一丝不快。
一路无话。
高途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却始终没再看沈文琅一眼,后者也不敢搭话,只是偶尔偷偷用余光瞟身边人一眼。
直到车子停在公寓楼下,高途熄了火,才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没缓和,“下来,跟我上楼。”
沈文琅怔了一瞬,随即,巨大的惊喜和希望涌入眼底,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他立刻跟上高途的脚步,高途掏钥匙开门时,沈文琅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门“咔哒”一声开了,沈文琅跟着走进去,眼睛下意识地先扫一圈。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装修是简单的北欧风,浅白的墙,原木色的家具,收拾得干干净净。门口的鞋柜上摆着两双鞋,一双是高途常穿的白色运动鞋,另一双是小小的儿童鞋,还沾着点泥,客厅的沙发上放着个毛绒兔子,茶几底下塞着辆玩具车,都是乐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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