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陆路的运费如何?今晚一起去春花阁吃晚饭吗?”
“没空。”
“有笔生意和你谈……”
“不谈。”
他们能有什么生意谈,无非是运粮或是走情报。
“……”
……
侯府的牌匾,换回萧大将军府,萧叙闲时偶尔会回府在树下坐坐,饮两杯酒,借着酒劲在虚幻里看看她的神情,但这种时候非常少。
苏云青的东西近乎被他带回了宫,刻字的牌匾更是擦拭铮亮摆床头。如今难得将朝堂杂事处理完毕,有闲时回来发呆坐会儿,不知不觉间,脚边歪七竖八倒了几瓶空酒壶。
雪花飘落,宫中清冷,他竟在期盼府里的热闹,可这里依旧死气沉沉一片。细绒绒的雪花从发端飘落。
今年,连唯一有色彩的小火龙都没有了,她的痕迹在府里逐渐消失。
那天夜里,夜风灌喉,难以咽下那抹空寂,他一时冲动,将一切抛掷脑后,策马赶往边关。
许久没见,他想她了,想见见她,哪怕是一具白骨……
苏云青裹紧被褥,寒风灌入,她打了个喷嚏,手覆在腹部,安抚肚子里躁动不安的小家伙。
肚子日渐大了,如今起身蹲下都费劲。她的身子太瘦小,大大的肚子,时常压着她的腰椎疼痛难忍。费力坐起身,扶着摇摇晃晃的椅子支身,点起盏小灯,用毛巾堵住漏风的木窗。
小灯映亮一旁摔坏凹陷的铜盆,盆里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药草,她如今出门都是难事,更别提上山采药。
生子一事,她不得依靠旁人,只能全靠自己,屋子里的金银是她转入下一站的起家资本。
她握着锋利的剪刀,微微颤抖,最后用力拍回桌上。
再过不久要临盆了,最近肚子隐隐作痛。
次日,那群妇人又坐在村口,许是见她这小身板挺个大肚子,实在不忍心,去屋里给她翻找出一个干瘪的馒头。
“唉,我说哑巴,你这娃娃的爹到底是谁啊?把你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坏得可以。你说……唉,生下来,你们两个一起受苦。”邻居大娘给她拿来几个鸡蛋,“补补吧,都瘦成什么样了,脸都瘪下去了。”
这几位妇人,虽然总是在背后编她的故事,但对她还是很好。家里的厚衣裳,粮食都是她们给予。
“快临盆了吧……我们村子里没有大夫,要到几十里外的邻村去……”
“那么长的路,没有银子,大夫是不会来的……你要不趁现在还能走,去邻村?不然没有大夫,你又这么瘦……搞不好一个不小心会一尸两命……”
旁边的妇人附和道:“就是啊,你这小儿估计生于深冬,趁现在刚下雪,赶紧过去,在那方安个家,收拾完怕是就要生了。”
苏云青懵懵懂懂点点头,无奈从旁离开。
“她是个傻子,哪能听懂这些,估摸着是要一尸两命了……唉,人各有命,没办法,到时给她收尸吧……”
“那个该死的负心汉呐!”
“喂,我听说新皇上位,要修整村子,开山修路,以后做生意也方便了,我们这个村子人少,生意不好做。等路修好,我们到几十里外的凉州去做点小生意,还怕赚不到钱吗?”
苏云青闻言步伐微顿。
妇人又谈,“就是,听说那凉州是个好地方,这些年从一个山镇发展成繁华之地。听说是个朝中大官的家乡,他经常回乡扶持,这才建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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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2000营养液了诶!现在在老家[爆哭]回去给大家伙补上![亲亲][亲亲][亲亲]应该下周~
茫茫(8)
马蹄踏在大漠, 溅起层层黄沙飞石。朦胧人影逐渐靠近,营地远远开始戒备。
“来者何人?!”新兵站在瞭望台,警觉拉弓警告, “停下, 不然开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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