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做了一桌子菜热情招待。
夜半小木屋药炉火光闪烁,苏云青回到木屋熬制蛊毒解药,无人时打开那张纸条,是阿钥给她传的信。阿川在纸条背后给她留言,说一月前见到有人在重建木屋,他多心留意,打探了她的消息,又听贺老将军身死与她有关,说她是叛军。
他们临安那些受过她恩惠的人都不信,但又不敢声张,阿钥通过船商找到他,传递的消息,他便没告诉任何人,等待苏云青。
她的船商生意被盯上。萧叙或许在临安就已起疑,开始着手调查,今又出这么档子事,只会被盯得更紧,她们传递消息愈发困难。
如今药材不好弄到手,萧叙掌控大靖药路,阿钥费了不少心思在临安给她屯了一些药做为备用,数量不多,好在其中有制作散气丸的重要药材,能给她机会再做一份。阿钥给她备的药材在河边一艘小船里藏着改日能借捕鱼的借口找来。
苏云青顺手把纸条丢进火炉里,烧成灰烬的刹那,封言正好敲门而入,注视她那炉扑腾的药蛊。
“怎么了?”她问。
封言扫到她脖子处的鞭伤,顿时惊愕捂着自己的脖子,指指画画询问。
苏云青拿起一旁做好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缠上纱布,“小伤,你找我有事?”
封言举起篮子,里面是他准备来续加的炭火。
待他走后,苏云青支开窗,让月光洒进屋子,盯着面前的两碗汤药沉默。
一碗蛊毒解药,一碗打胎药。
她撑额,望着窗外絮絮飘落的雪花倒映在漆黑的药面,两指再次感受跳动的脉象。
苏云青掌心贴在腹部,那里非常平静,没有异样。
他来的不是时候,甚至不该出现。
她在窗前坐了良久,也知封言在旁屋里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夜深人静,雪停了,朦胧的月色逐渐显出轮廓,苏云青仰头喝掉那碗解药,关闭窗户,终究是把打胎药倒进花盆里。
或许留着,在日后能有用。
苏云青起初对肚子里的生命没什么感情,她想活下去,但这碗解药喝下她再无筹码。肚子里的,或许在未来会成为她最后谈条件的筹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场大战,李淮大难不死,居然吊着口气,活过来了。
新年已过,侯府依旧清冷没有一点喜庆之色,没有灯笼、没有灯火、没有对联,亦没有璀璨烟火,不似去年,苏云青把整个府邸布置的温馨美好,缠着他要在院子里放烟火……
他让所有人休沐,除夕大年,只有他和一只伏在脚边的小白,每日呆坐在挂满雪霜的树下度过。
而今,街坊新年的氛围多日未褪,下人回来,侯府还是那般死气沉沉。
冰霜压弯树枝,他一如既往孤身一人坐在树下喝茶。
“少主。”周叔走到他身边,从怀里取出一只红色福袋,放置在他面前。
萧叙端着茶盏的手一顿,苍白的眼底闯进热烈又熟悉的艳色。
周叔:“今年发的晚,等苏二小姐回府才发给下人,这是留给夫人的,去年她很喜欢。”
萧叙默然,放下茶盏,“我们已经和离,她不再是侯夫人。”
说罢,两人都沉静片刻。
他的目光始终没从红色的福袋上挪开,半晌才拿起沉甸甸的福袋,握在掌心。
“最近可有人蛊毒发作?”
周叔:“没有,没查出夫人”他顿了一会儿,改口道:“没查出,苏大小姐将毒下给了何人。”
他继续道:“前不久封言送来的药渣,已送给军医研制,尚未有结果。”
萧叙:“近况如何?”
周叔:“自夫人”
他下意识说出对苏云青的称呼,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对,又及时刹住。
“无妨,她听不见。”萧叙指腹拂过福袋上金灿灿的福字。
周叔:“夫人去临安后,借受伤一事,取了解药,以防万一,封言记录下了她取过的草药,一并交到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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