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茸一直很好奇裴栎人到中年的样子,ai模拟的画像总不够真切,此刻见到沈厉,终于放心了——库里南老了还是库里南。
依稀能想象出对方年轻时的风姿,勉强理解了一点婆婆当年的恋爱脑。
心满意足地“超前点映”完中年乐乐的美貌,松茸小脸一绷,回到现实。
沈厉酝酿片刻,正要开口,却听对面的年轻人忽然一本正经道:“你有病吗?”
沈厉:“……?”
松茸认真打量他的脸色和露出的皮肤:“白血病?再生障碍性贫血?地中海贫血?”——短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消失多年的亲人找上门,不是换心就是换骨髓。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对方得体西装下平坦不见丝毫赘肉的小腹,拿出手机飞快搜索还有什么病需要骨髓移植,严谨地补充:“淋巴瘤?骨髓增生异常综合征?对了先生,你心脏怎么样?”
沈厉:“……” 这个儿媳一直在挑衅。
并非松茸没礼貌,对外婆他就不会这样,如果婆婆现在复活站在面前,他一定也是最乖巧可爱的儿媳,但面对这个缺席多年、没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野爹”,他理所当然和乐乐站在同一阵营啦。
“没有,我身体很健康。”沈厉顿了顿,“不信我可以给你看上个月的体检报告,以及,你可以停止诅咒我了吗?”
松茸眨眨眼,勉为其难地“哦”了一声,他捧起面前的拿铁喝了一口。既然没病,那接下来就该是经典环节了——掏出支票本,“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我已为他选定好门当户对的亲事”、“沈家绝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人进门”……
他独自沉浸短剧频道中,下一秒,果然见对方拿出一个本子,用钢笔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撕下那页纸,倒扣着推了过来。
“小栎母亲过世后,我才知道他的存在,对我而言,他不是礼物,而是一个意外。我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未来也不需要他赡养,但我很欣慰,他能成长得如此优秀,身边有朋友,还有你。”沈厉语气平稳,“听说他在创业,除了钱,我没什么能给他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之前联系他,他拒绝了。听说你们结婚了,这些就当作我给你的新婚贺礼吧。”
松茸敏锐地捕捉到,沈厉说的是“给你”,而非“给你们”,把他当突破口?有点意思。
当他茸多鱼没见过钱吗?!
松茸绷紧下颌,摆出冷艳的神色,将那张纸翻过来,瞥了一眼上面的数字。
“……”
咳。
还真不少。
松茸压根没想过要把沈厉找上门这件事瞒着裴栎,晚上一回家就跟他全坦白了,包括他收了沈厉钱的事。
他小心打量着男人的神色,裴栎边脱西装外套,边用听不出情绪的平淡嗓音,慢条斯理地补充:“除了换心和骨髓移植,还可以换肾。”
松茸眨眼,闻言立刻危机感十足地扑上去抱住裴栎的腰,把人箍得紧紧的:“不行!”
两个肾都是他的!
他就着这个姿势歪头:“钱不要了,我马上给他打回去!”
“不用,”裴栎由他抱着,语气依旧淡然,“给你的,你就收下。”
松茸于是决定心安理得地白嫖这一大笔钱,正好拿来办婚礼,婚礼策划起来起码要一年,鉴于沈厉是最大赞助商,他勉为其难地决定,到时候送他一张请帖,虽然不管是裴栎还是沈厉本人,估计都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但松茸觉得,裴栎的母亲应该会支持他这么做。
他一抬头,就看见裴栎正把西服外套挂进衣柜里,因为要经常见投资人、参加各种会议的缘故,毕业后裴栎穿正装的频率越来越高,曾经还略带清瘦少年感的身材,如今愈发显得骨架舒展,宽肩窄腰,愈发有了成熟精英的感觉。
一想到未来的十几二十年,这个人还会越来越帅,松茸低头看着裴栎刚给他倒的水,警觉一瞥:“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裴栎修长的手指扯松了些领带,一边微微俯身,手掌搭在松茸身后的椅背上,形成一个极具压迫感的半包围圈,配合地凑近他耳廓,气息温热,像是亲吻,又像是无声地吐了两个字:
“…春、药。”
破案了!难怪他这么热。
松茸含含糊糊地哼唧:“我就知道!”
他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人穿着白衬衫好看,不穿……也好看。
真让人烦恼。
“叫老公。”男人的气息时有时无地拂过耳畔,温沉磁性的嗓音像醇厚的葡萄酒,诱哄着人不知不觉沉醉,心甘情愿听他摆布。
虽然证早就领了,但“老公”这个称呼对松茸来说还是有点羞耻,通常只在某些特定的、难以自持的场景下才会被逼着解锁。
“老公。”松茸特别乖地抱住那件穿得松散的白衬衫,把发烫的脸埋进去。
“老公老公……”他改抱为抓,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但这次魔法似乎失灵了。
头顶传来一声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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