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跳,像是一些惊魂未定。
他们之间横亘着的,不只是时间,还有那些无法诉说的事实。
与其揭晓自己和黎颂的病患关系,她宁愿这个误会永远不可解。
可她还是希望。
今晚过后,天照常亮起,谁都不要去追问那些事实。
第二天清晨,程明笃开车送她去的公司,她自己上去的,没有被人撞见。
一切如常,只不过身上重复穿着的外套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丁楚有着列文虎克般的洞察力,神经兮兮地说:“老大,第一次见你连续两天穿同一间内搭,在外面过夜了?”
叶语莺气定神闲,“昨晚公寓电路出问题了,在外面住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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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今天有点瘦,打工时间到了qaq
叶语莺才回家住了几天,每天早出晚归,只觉得屋内有些淡淡的霉味,以为是通风不佳导致的,她出门前特地把窗打开。
下班的时候,她去了躺骨科医院,倒不是她去看病,而是同楼层的潘阿姨从人字梯上摔下来,老人家的女儿在新加坡,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打电话让叶语莺帮忙去医院看一眼。
有什么需要可以知会一声,就担心潘阿姨自己硬撑。
对方是从物业那里要来的电话,叶语莺倒也表示理解,下班之后,就打辆车直接过去了。
住院部八楼,走廊灯光有些昏暗,地面是常见的瓷砖拼接,病房门一间挨一间。
她走到护士台报了房号,被带到最里面的一个双人病房。
潘阿姨躺在床上,精神看上去还好,手腕打了夹板,贴着退肿贴,见她进来,略有些讶异:“你这姑娘怎么亲自来了?”
叶语莺拉了把椅子坐下,低声笑道:“您女儿不放心,托我来看看,怕您有什么需要不愿意开口?”
她语气自然,眼神柔和,“有没有哪里特别疼?医生怎么说?”
“骨头没大事,就是手腕有点骨裂,要住几天院。你不用担心。”潘阿姨叹了口气,“年纪大了,就该服老。”
“人没事就好。”叶语莺点头,环顾了一圈病房,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两个橘子,“今晚有人陪床吗?”
“护士说暂时不用,明天白天会安排人来帮我换药。你要忙就别陪太久。”潘阿姨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年纪啊,最该紧着的不是我这种老太婆,是你自己的事。”
叶语莺一怔,觉得这句话带着些让她觉得陌生的生活感。
“我啊,”潘阿姨眼神悠悠,“我姑娘担心我有事不说也确实,但我其实已经看开了。年轻的时候像你一样,也总想着把自己缩小点,别给别人添麻烦。后来才知道,那时候错的不是想得太多,而是心里不敢想自己值得被照顾。”
她顿了顿,目光望向病房天花板,像是飘远了:“我家老头,前年走得急,就那么一口气没缓上来。你说遗憾吗?遗憾啊,我也只后悔没和他多坐一会、多说几句话。”
叶语莺沉默片刻,没有立刻回应,只是握着水杯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
潘阿姨语气放得极轻,“别想着以后了,错过了当下,真要是人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叶语莺在这一刻,想到的是自己那场生死攸关的手术。
屋外夜色正深,病房里光影摇晃,仿佛连空气都静了几分。
叶语莺近日有些心绪不宁,她一连几个晚上都去看望潘阿姨,但是潘阿姨没多久也就出院了。
傍晚下班前,叶语莺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叶小姐,十楼住户家的水管爆了,渗水渗到您卧室北墙面了。”对方语气客气又谨慎,“可能需要您回去查看一趟……”
叶语莺回家查看了之后,发现确实如物业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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