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于飞站在车下,大声吆喝着,“别挤啊,谁挤我就当谁是小偷了!都给我老老实实排队!”
乘客不多,很快就上了车。
席于飞转身锁好车门,火车发出开心的呜呜声,逛吃逛吃的往目的地驶去。
车上乘务员乘警门都十分亢奋,这又是一个大功劳啊,抓搞破坏的特务,抓雌雄大盗,哎呀说出去那都得走路带风!
侯长青他们更是兴奋,眼瞅着就要新官上任了,结果又来了这么大一份功劳落在头上,等到了新单位,领导们都得高看他们一眼。
“这大宝子,真是咱们得福星!”
大家都开心的不行,然后把车上锁着的黄峰忘了个干干净净。
作者有话说:
六七十年代的乘务员还都是软帽子,只有乘警是大檐帽。
后来经过好几次改制,乘务员也都是大檐帽了。
其实以我们现在的眼光和手段去看几十年前那些做坏事的人,能发现不少漏洞。
不是我们多聪明,是因为通过各种信息见识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就能会一些。
席于飞也是沾了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的光,否则以他这个岁数,还都在跟小孩儿们趴地上玩弹玻璃球呢。
任重道远
“大姐!”侯长青等兴奋劲儿过了,警告所有车组人员必须保密之后,带着梅雨过去感谢那位见义勇为,帮忙“抓住”坏人的那位大姐。
人是必须要感谢的,而且还得给大姐写封感谢信呢。
有了这封感谢信,如果大姐没有工作,或许可以换一份工作。若是有工作,还能提升一下自己的工资补贴什么的,相当划算。
等他们到了,这位大姐正在口沫横飞的跟周围的乘客讲述刚才独属于自己的英勇!
“大姐,这位是我们车长和副车长,”席于飞跟在后面帮忙介绍。
这里是云穆清负责的车厢,旁边就是他的车厢,他跑来凑个热闹挺正常的。
这位大姐是难得一见那种粗壮类型,她看见侯长青连忙站起身,“介四揍嘛呀?还来看我?我没受伤!”
这一口纯正的津门话,听的席于飞只想笑。
侯长青热情道:“大姐,您这身手可真好啊。”
大姐,“嗨,这也不算什么,你如果天天在家跟你媳妇儿打架,你媳妇儿身手也得好。”
侯长青:“您当时怎么想的要关门呢?”
大姐,“介不四习惯了吗?我爷们儿急眼我打不过,那不就得跑了关门挡着他嘛!”
侯长青,“大姐,不管怎么说,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大姐,“嗨,我也四被吓了一跳,怕把自己溅一身血!”
席于飞捂着嘴,笑的肩膀都在哆嗦。
周围群众早就都笑疯了,还有人夸张的拍着大腿。
侯长青用力忍住想要爆笑的感觉,“大姐,我们是想问问,您的工作单位,回头给您写感谢信。”
大姐,“真的假的?哎呀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侯长青,“真的真的,这种事必须得表扬大姐您啊。”
大姐,“介四儿闹得,怎么我还占便宜了呢?”
这位大姐真不愧是津门的,句句好笑又带梗,跟东北人有的一拼,绝对不让话落地上。
大姐跟他男人都在津门船厂上班,她男人是搞设计的,她在食堂,还是一位难得的女性大师傅。
问好了地址,侯长青再三感谢就要离开,然后这大姐还没聊够呢,转眼看见席于飞,“哎哟,这小爷们儿长得真俊啊。”
席于飞笑的小脸通红,“谢谢,谢谢大姐啊。”
“谢我干嘛?”大姐叹气,“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以后找对象可千万别找我这样的。”
席于飞问,“为什么啊?”
大姐,“你打不过我啊。”
周围人狂笑。
席于飞也笑,“那我为什么要打媳妇儿啊。”
大姐,“我不四说了吗,别找我这样的,你找了我这样的,兴许就忍不住总想动手了。我爷们就让我气的,三天两头跳脚,要不我能练出这身手嘛。”
席于飞伸出大拇指,“大姐,您是这个,女中豪杰啊。”
大姐哈哈一笑,摆摆手道:“也就这样,还行吧。”
席于飞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还忍不住发笑。
“兄弟,”外面有人敲门,“兄弟,睡了吗?”
“没有没有,”席于飞连忙开门,“哟,你怎么过来了?”
这人就是卧铺那边的区间乘务员,他呵呵笑道:“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能抓到雌雄大盗,我跟我兄弟就得遭殃了。”
在自己负责的车厢出了事,负责车厢的乘务员就得受批评。而且他们还没车长护着,可想而知下场会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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