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已经往盛京去了信,你此去将住在盛京的镇北王府。咱们世子爷在南边生活久了,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温温顺顺的姑娘。”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勾引也好,投怀送抱也好,总之,让世子爷收了你。”
韩娴惊呆了,半张着嘴,不知所措地涨红脸。
“大周贵女如云,你不过去走个过场,还指望太子能看中你吗?”
韩侧妃居高临下看着她,“现在,我给你指了条明路。听说你父母在韩家过得不怎么如意,他们能不能沾你的光过上好日子,就看你这次在盛京的表现了。”
不管太子看不看得上韩娴,她的名字送上去,她就是待选之身。
在尘埃落定之前,她就算是太子的女人。
穆二熙动了韩娴,就是不敬太子。她就不信太子心中从此不会有疙瘩。
最重要的是,韩侧妃想恶心恶心姜绿宝。
姜绿宝不是自诩和穆二熙情比金坚吗?呵呵,那就让她瞧瞧,她笃定的男人有多情深!
韩娴虽然不大聪明,但也知道这位嫁入镇北王府的侧妃姑姑,与镇北王妃嫡支一脉,自来不睦。
前往盛京的马车上,她对韩侧妃出给她的难题惴惴不安,“世子与韩家素有嫌隙,怎么会对我另眼相看?我如何能近得了他的身?”
跟着她的常嬷嬷是韩侧妃手底下的老人了,得了韩侧妃的吩咐,为韩娴出谋划策。
“正因为世子与韩家有嫌隙,六姑娘这种受嫡支打压的韩家女,才更受世子怜惜。”
常嬷嬷教韩娴,“届时,六姑娘不妨同世子哭诉在韩家的种种不易,必要时,骂一骂侧妃娘娘与舅老爷他们几个,也不无不可。”
韩娴嗫嚅着嘴唇,“我……我怎么敢对娘娘和家里有怨言……”
常嬷嬷很是看不上韩娴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暗暗撇了撇嘴说,“你若不假装与世子一个鼻孔出气,他如何能对你上心?”
“世子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你只要能讨了他的三分喜欢,这辈子就算熬出头了。”
“荣华富贵还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从此不必屈居人下、看人脸色……”
韩娴脸颊泛起潮红,被常嬷嬷描绘的光明未来鼓动得心潮澎湃。
一路上,她无数次幻想自己在镇北王府与世子的相遇。
详细到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甚至说话的神情与动作。
如果世子始终对她无动于衷呢?
韩娴咬紧了唇,难道真的要不顾廉耻地脱光了衣服爬到他床上吗?
可她若不能完成娘娘的吩咐,惹了娘娘生气,家里会不会把气撒到爹娘身上?
韩娴患得患失,想了许多种可能。
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到了盛京,她连镇北王府的大门都没摸着。
镇北王府的大门在严嬷嬷身后紧闭不开,严嬷嬷姿态恭敬,垂首而立:
“王妃说了,她与韩侧妃水火不容,绝不允许同韩侧妃有关的人踏进王府。”
躲在马车里的韩娴眼眶泛红,难堪极了。
常嬷嬷起先还一脸倨傲,想着替韩侧妃撑一撑威风。
这会子简直不敢相信双耳,“王妃没有收到王爷的信吗?这是王爷的意思。”
严嬷嬷依旧恭敬,“收到了,王妃说了,王爷算个屁!”
常嬷嬷张大嘴,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的印象里,王妃该是一个被王爷抛在南边,日日以泪洗面,盼着王爷垂爱的可怜女人。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王妃如此豪横?
“王妃……王妃怎敢违逆王爷?”常嬷嬷结结巴巴。
严嬷嬷微笑道,“王妃敢,你待如何?”
她能如何?无助弱小的常嬷嬷颤抖:她只是个奴才啊。
“韩姑娘是来参选的。”常嬷嬷做最后的挣扎,“她是贵人,怎能怠慢?”
严嬷嬷继续微笑,“比王爷还贵吗?”
常嬷嬷闭嘴了,好吧,王爷都是个屁了,韩姑娘算啥?屁都不如。
韩娴一行人吃了闭门羹,也不好意思赖在门口了,转而去了韩家在盛京的宅子。
青朴院里,胡嬷嬷不屑道,“韩家在盛京又不是没有宅子,还巴巴地凑到我们府上来,也不知存的什么心思?”
“王妃不让他们进来,任他们存的什么心思都没用。”
严嬷嬷接过王妃手里的茶盏交给底下的丫鬟,“您没看见那老婆子的嘴脸,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宫里哪个主子娘娘跟前的呢。”
王妃笑道,“有什么奇怪的?北边王府的一帮奴才都当我是个弃妇呢。”
胡嬷嬷就操起心来,“您要不要给王爷去封信解释一下?保不齐韩侧妃在王爷跟前上眼药,回头王爷又该跟您急了。”
“一封信里哪里够呢?”王妃扯了扯嘴角,“严嬷嬷,让人去采买八个色艺双绝的美人,送到王爷跟前,同他说这叫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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