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跳很快呢。”岁禾漫不经心地说着,手却没收回去,依旧放在他心脏处,“嗯,我想想,是要跟我说我的事情,还是要说你的事情?”
“还是说,为什么心跳这么快?粥粥,你是喜欢我呢,还是喜欢那个蠢蠢的,还是喜欢那个粗鲁的?”
傅清洲喉结滚动了一下,面对岁禾这句话,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们……不都是一个人吗?”傅清洲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垂眸看着停在自己心脏处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岁禾抬手,指尖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到下巴,挑起他的脸,“本质上是一个,但现在分裂成三个了哦。”
“你不是挺好奇我的吗?不如现在问清楚?”岁禾靠在废弃的墙上,四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地方,目光又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他当然知道傅清洲会有很多一疑问要问,他能感觉得出来,毕竟心脏是他自己的。
再加上他和第二人格的记忆都是共享的,很多事情他都会知道。
可以说除去第一人格,二人从诞生开始就是记忆共享,但为什么会衍生出另外两个人格,他们也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
最终的答案是,森林封闭了他们的记忆。
末世是经过这个世界轮替的,他们可以帮忙,但条件很苛责,所以被分裂成一个个不同的人格,代表着不同的能力。
而岁禾的主人格,是那个最没有能力的一个。
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
曾经的王,森林之主,会是这个末世的关键点。
傅清洲确实很好奇岁禾的身份, 可真让他去问的话,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来。
比如他到底算是什么,为什么能力能这么强, 如果他是异变种的话,那该站在哪一队。
又或者说, 他应该问岁禾为什么会分裂成三个人格。
所有的思绪都堵在傅清洲的喉间,将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明明很想知道岁禾的身份,可现在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来。
在沉默了良久后, 傅清洲终于动了动唇, “你这样做,不怕自己身份被发现吗?”
如果这个岁禾和第二人格的记忆继承的话, 那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一开始就被猜穿了。
岁禾摆了摆手,“反正被发现了也不是我的事情了, 到时候我又不会出现。”
“不过嘛, 要是这么容易就被发现的话, 他苦心经营的人设就没咯。”岁禾自己还是有点分寸的, 毕竟他又不是主体, 到头来都是要重新融合回去的。
只是那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他就不知道了。
岁禾抬头望向阴沉沉的天, 在这座废弃的大楼里显得格外的有些凄凉。
因为末日的到临, 所以岁禾才会被迫分成三个人格, 很多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比如为什么只有他被分成了三个人格, 而他所热爱的大自然的一切,都变成了异变种。
和人类争夺生存领地。
“哎呀,别这么严肃啦。”岁禾看向傅清洲那严肃的表情, 忽然捂着唇笑出声,“瞧你这担心的模样,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不过,现在你不应该是去追击那些被灌输药物的异变种吗?”岁禾支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好烦哦,因为主体中毒了,只能让我暂时来代替他啦。”
“被迫打工的日子真不好受。”
傅清洲眉头一挑,扫在他身上的眼神有些震惊,“你们不是共用一个身体吗?为什么……他还会中毒?”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岁禾叹息一声,“因为身体中毒了,他晕过去了啊,那我只能暂时出来了,毕竟我可不想死那么快。”
傅清洲眉头又跟着皱起来,“你们不是植物变的吗?有什么毒素能这么对你们?”
岁禾摇头,“不知道呀,哦对了,你可要小心一下你队伍里那个姓齐的,还有阿溯也要注意一下。”
“什么意思?”傅清洲紧紧望着他。
岁禾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想多说。
主体的记忆可是跟随着他们的,所以很多都知道,那个暗处中的梵溯和站在他面前的梵溯,都有些可疑。
真假人么?
那倒是有点意思了。
岁禾发现好像出了那座无趣的森林,很多事情都能变得有趣起来呢。
“用脑好累啊,我们回去吧。”岁禾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粥粥,好不好呀~”
傅清洲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靠过来的人,还有那张漂亮的脸蛋,粉色的眼睛对着他一眨一眨的。
他道:,“你不是他,别这么跟我撒娇。”
“嘿,你这人怎么这样?”岁禾瞪着双眼,不满地撅起嘴,“我跟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嘛!你这人不要把性子捏得这么死行不行?”
傅清洲盯着他不说话。
岁禾有些无趣地撇撇嘴,忽然心生一计,眉眼里满是坏笑,他走在傅清洲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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