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坐上马车,二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今日忙了一下午,林笙笙眼睛酸痛,所以一路上假寐。
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沁入肺腑时,林笙笙才缓缓睁开眼,只见谢辞昼正将刚燃好的小巧香炉放置在小几上。
她深吸几口,不错,是鹅梨帐中香的味道。
只是这香炉嶙峋若陡峭悬崖,一枝寒梅斜出,傲气、凌厉,与这香梨气味的意境相去千里。
【不搭。】
林笙笙默默点评。
谁知谢辞昼忽然道:“寒梅傲雪,香梨甜暖,虽相去千里,却可以相辅相成,可见般配得很。”
林笙笙听得云里雾里,他说的是香和香炉吗?
“你给妧儿的,是什么?”谢辞昼问。
林笙笙警铃大作,大理寺主理官员案件,难道自己这些小事,谢辞昼也要横插一脚?
她语气不善,“毒药,谢公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
林笙笙微微皱眉,“帮我?”
【从前林家出了事,都没见他帮忙,这种小事他会插手?笑话。】
林笙笙自然不会天真到去向谢辞昼求助,她礼貌笑笑,“既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种小事自然不用谢公子出手。”
【没给我添麻烦就行了!】
谢辞昼回想许久,并没想到林家曾出过什么事,他自然从未冷眼旁观过
那么林笙笙心中所想,究竟为何?
“林笙笙,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着接受彼此,从前我”
林笙笙打断,“谢公子,你今天吃酒了吧?”
“不曾。”
林笙笙打量一番,“那怎么开始说疯话了?”
“你我之间,有些误会。”
“误会?不曾有误会。”
林笙笙忽然想明白了谢辞昼最近为何异常。
这些异常都是从他那日撞见自己与闻令舟在清圣观见面开始的。
谢辞昼此人倨傲,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妻子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
这婚事是圣上所赐,谢辞昼暂时也没有机会和离,既然没法与她一刀两断,那干脆把人守住了,不至于闹出些风言风语叫云京上下看笑话。
男人嘛,不论走心与否,都有极强烈的占有欲,他们把女人、权力、地位、财富视为所有物,就算放着不理会,也不许他人染指。
林笙笙笑笑。
【从前觉得谢辞昼超凡脱俗,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谢辞昼顿住,他想她定是又误会了什么,但是林笙笙对他没什么耐心,他并没有开口的机会为自己辩白。
况且,君子行事问心无愧,他行得正,自然坐得端。
二人陷入沉默,直到回了林府。
一下马车,就听白蔻来禀,“姑娘,老爷唤您与谢公子去前厅用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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