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川粗人一个,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砰砰砰一顿砸门,房檐上的积雪随着他的敲击扑簌簌往下落,他心里还带着上回的气,力度之大连那紧闭的门缝都震开两指宽的缝隙,两扇门在重新合上时都有些对不上。
这么大的动静屋里有人肯定能听见,要不是文灵提前知道了他们要来不愿开门,就是她和刘归远又去了附近山上。
“赵兄弟,我看屋里没人,要不咱们在这儿等会吧。”
赵洛川点点头,雪停后化雪比下雪还冷,光站着不动一会儿身子就要发僵,他搓着手来回的在门口踱步。
你快想起来
刘季文人一个耐寒还不如赵洛川,杨冬湖早起时便被外头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这种天还要往外跑,他心疼自己夫君,便强硬给他塞了个汤婆子在怀里拢着。
暖了一路赵洛川这会儿感觉还成,不觉得很冷,看着刘季冻得嘴唇都哆嗦,便好心的把汤婆子塞给了他。
刘季没想到他看起来像是粗人一个,心思还挺细,还知道要带这个,身上冷的难受他也不客气,笑道:“你想的真周全,谢了。”
“哪里,还是我夫郎想的周全,他怕我冷,特意叮嘱我带的,不带还不行,耍小性子生气呢。”
“啊?”刘季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嘚瑟给自己看。
也是他多嘴,他要是不说这么一句,赵洛川兴许还不会特意把话说给他听,炫耀完了赵洛川心情大好,勾着嘴角揣手端出一脸的幸福美满。
刘季呵呵干笑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身上的寒冷好似冷进了心里,他默默搂紧了怀里的汤婆子。
好在二人运气还算不错,没等太久就看见刘归远和文灵一同回来,二人身上衣裳裹得很紧,文灵一边走一边在笑着同刘归远说着什么。
刘季一看见刘归远,还有些不敢相信,大叫一声:“归远!”
文灵先他一步看过来,她眼神看见赵洛川笑意瞬间消失,脸上表情瞬间阴冷一片,一副晦气的表情。
赵洛川亦是如此,朝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季扑过去一把抱住刘归远,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摸了个遍,才真的确信人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归远,你真的没死,太好,太好了。”
不同于他的激动,刘归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奋力挣扎了两下:“你认错人了。”
文灵站在旁边,冷冰冰的开口:“你们又来干什么,我想上次我都已经跟你们说的够清楚了。”
“你说有什么用,我来带他回家。”刘季在来的之前就已经听说了文灵不肯放刘归远走的事儿,所以他面对她的态度算不上友好。
文灵冷笑:“你说带走就带走?你算老几,都说了他是文恩,他自己不愿意跟你们走我有什么办法。”
“你放……胡说!什么文恩,他就是归远,”刘季不甘示弱回怼,他不想跟文灵纠缠,转头冲刘归远道:“我知道你现在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儿,没关系,我讲给你听,你叫刘归远,家里有年迈父母二人,住在百里外的刘家村,从小咱们是一起读书的同窗,八岁那年你父亲生了病,家中实在无力继续供养你,你便褪去长袍开始料理家中薄田。如今你年岁二十又二,十八岁那年跟草儿定了终身,为他你没少吃苦。”
“草儿家里有个混账哥哥,把他卖给了镇上的风月之地,你为了拿出赎他的银钱,还在镇上做了很长时间的苦力,就是那时候你知道草儿过得不好,受人磋磨,想救他却被察觉,沦落到被人追杀的地步,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没关系,你想不起来也好,记不得也罢,你同我回去,回去后见过你爹娘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走,跟我回去!”
刘季说话着急,语速又快,刘归远听着他的话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随即而来的就是脑袋钝痛发晕。
文灵看出他的不对,一把推开刘季,声音里都是谴责:“你干什么!你说的那些他都听不懂,你也别白费口舌,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绝不是让你们如此践踏的,滚,都滚!”
刘季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见刘归远不回话,又愤怒又急切,继续扶着他的肩膀摇晃:“你想起来啊,你想起来,你娘在家盼你盼的心都要碎了,你爹在村口一站都是一天,下雪也不曾间断,草儿瞒的心里发苦无人诉说,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你已经把他们忘了,你告诉我,我怎么跟他们说,你告诉我!”
“刘季!”赵洛川看他手里没有轻重赶紧拦住他,刘归远现在看着不太好,他怕刘季再晃两下下手重点儿刘归远就要晕倒在雪地里了:“你别急,今儿肯定是要给他带回去的,慢慢说,让他缓缓。”
刘季这么大的一个汉子,不比赵洛川矮多少,现下因为愤怒双眼通红,声音哽咽,像个小姑娘一样情绪一上来什么都顾不得了。
文灵扶着刘归远把人带回屋里躺下,刘季和赵洛川紧随其后,文灵现在顾不上他俩,任由二人一块儿进了门。
刘归远昏昏沉沉之际,随着刘季的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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