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睡,你别太频繁了。”
“知道了。”
袁亭书对肖霁川的话不以为然,医生在某些时刻会通过夸大达到目的,所以他不觉得姜满的身体是多大的问题。
体虚而已,补一补就好了。
很快有中医上门给姜满搭脉,开药方。饭桌上的饭菜是保姆新学的营养食谱。还有心理医生上门做心理疏导,肖霁川也带来医用眼贴,帮他尽快恢复视力。
姜满对这些治疗手段来者不拒,袁亭书在一旁瞧着却愈发憋闷:“这么想复明,你还是不想待在这?”
姜满没说话。
“给你找了这么多大夫,”袁亭书指着搭脉的中医说,“我对你不好吗?”
姜满空洞“看”着袁亭书:“你是为了更方便的使用我。”
袁亭书呼吸浅了一瞬,马上笑起来:“我那是爱你。”
“玩具要定期修补才能玩得更久。”姜满扬起唇角,“你是商人,怎么会做赔本买卖?”
跪到房门口去
那天之后,袁亭书出门就没再回来。不知是被戳中心思了无颜面对,还是真的有事要忙。
眼睛盲了,曾感受到的隐约敌意就越发明显。袁亭书不在,这里的管家、保姆、家政、园丁和保镖,通通不愿搭理他。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搭理就不搭理,他落得清净。
上次中医来搭过脉,每天三顿中药汤,从药房熬好了往别墅送,姜满喝了一周,明显感觉不那么畏寒了。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他把懒人沙发拖到落地窗边,抱着姜撞奶一块儿晒太阳,晒着晒着又昏昏欲睡了。
姜撞奶“喵”一声,从怀里跳了出去。
“你去哪?”
猫的肉垫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姜满喊了好几声都没把它喊回来,在卧室摸索一圈,连根猫毛都没摸到。
其实姜撞奶是只听话的小猫,懂事得仿佛明白他眼盲一样,平时喊一声就跑来身边喵喵叫,用脑袋撞他的小腿。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喊也喊不过来。
他顿感挫败,眼泪翻涌,站在原地哭了几分钟,小心地下了楼。
楼下空旷无声,管家和保姆不知去了哪里,站在楼梯口,姜满瑟缩着发抖。他还是没办法在这么空旷的地方独处。
“喵~”
姜满耳朵动了动,循叫声追去。他对一楼不大熟悉,两次摔古董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
姜撞奶的叫声却一直变换位置,像是引着他去某个地方,一路跟过去,姜满出门进了后院。
这栋别墅里,除了卧室,姜满数后院最熟悉。先前他发现一个狗洞,没有半分犹豫就钻出去逃了。
眼下听姜撞奶的声音,好像就是往狗洞那个方向去的,姜满抑制不住地开始兴奋。
袁亭书能找到的名医,姜家也能为他找到,就算找不到,他大伯和两个哥哥也不会让他瞎一辈子。
退一万步说,哪怕眼睛真治不好了,他也不敢待在袁亭书身边。
袁亭书在床上不顾死活地折腾他,为一件古董就要掐死他。而且上次还说他出车祸去世,尸体都送回姜家了。
他一个大活人,袁亭书让他“死”,姜丛南就真不找他了。
一个倒卖古董的哪有这么大权力,一个倒卖古董的怎么可能住豪华大别墅,一个倒卖古董的怎么会在十年前那晚出现在他家?
从哪个方面想,袁亭书都不是善茬。
那是天生的冷血动物,他把自己的血全换过去也捂不热。付出的感情覆水难收,他不能再把命赔进去。
弯腰在低处胡乱地抓,手心掠过一片花圃,他终于摸到姜撞奶的尾巴。
单手抱起猫,另一手前伸探路,他哄着姜撞奶说:“好小猫,你不要叫。我带你回姜家。”
脚尖踢到坚硬的东西,姜满摸了摸,是后院的石桌和石凳,他熟练地左转来到一堵墙跟前,蹲在地上找狗洞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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