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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2)

&esp;&esp;雁门利州人士,父母死于七年前的瘟疫,家中如今只剩祝云意一人。

&esp;&esp;果真同他说的一样。

&esp;&esp;沈嘉禾莫名松了口气。

&esp;&esp;易璃音抬眸问:“这个人是谁?”

&esp;&esp;沈嘉禾微噎了下,一时不知如何跟她说阆县那夜的事,便随口说:“哦,路上遇到的一个上京赶考的举子。”

&esp;&esp;此时的城西。

&esp;&esp;徐成安终于不负众望找到了一个位于犄角旮旯,看着明日就能关门大吉的破烂客栈。

&esp;&esp;陆敬祯被房内灰尘弄得不住打喷嚏,看着徐成安嫌弃的样子,他忍不住呛他:“必然是将军在想我。”

&esp;&esp;“笑死。”徐成安把佩刀往桌上一扔,又扬了满屋的灰,他若无其事挥挥手,“你信不信将军都未必会跟夫人提你。”

&esp;&esp;陆敬祯喷嚏打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捏了捏鼻子。

&esp;&esp;“你问为什么啊?”徐成安掀袍坐下,自顾说着,“那必然是觉得你见不得光,得像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一样偷养在外头。”

&esp;&esp;陆敬祯:“……??”

&esp;&esp;第15章 毛遂自荐

&esp;&esp;徐成安的嘴越发没个把门:“我说祝云意,举人老爷,你这么有才没必要啊,是不是?虽然吧,你长的还不如我英俊,但等你将来一朝入仕,多的是人想嫁你为妻,你何必委屈自己当我们将军的外室呢?十年寒窗,眼看着前路那么宽敞,千万别越走越窄啊,祝先生。”

&esp;&esp;陆敬祯按了按眼窝,粉尘惹出的眼泪终于被收住。

&esp;&esp;他冷不丁一笑:“我若真的有另娶她人为妻之心,怕今晚就得命丧徐校尉这把长刀刃下吧?”

&esp;&esp;徐成安摩着手上茧子的手略顿了顿,他还真就这么想的。

&esp;&esp;这人若敢为前程放弃将军,那势必留不得,便是将军将来怪罪,他也要砍了他!

&esp;&esp;“啧,你这人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冷血?”徐成安脸上依旧挂着笑,“好歹我俩也相处了那么多个朝朝暮暮,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esp;&esp;陆敬祯抿唇:“留个全尸的感情吗?”

&esp;&esp;徐成安:“……”

&esp;&esp;他果然很厌烦这些读书人,一颗玲珑心却说着无比欠揍的话。

&esp;&esp;徐成安见好就收,反正他也说不过一个读书人。

&esp;&esp;他抓起佩刀起身:“老子这辈子还没杀过读书人,希望祝先生的血别来喂我的刀。走了,睡觉去。”

&esp;&esp;沈嘉禾翌日醒得很早。

&esp;&esp;外头下人们洒扫的声音持续好一会了,沈嘉禾躺着没敢起身。

&esp;&esp;“是换了床,没睡好?”不想易璃音早醒了,转过身来问。

&esp;&esp;沈嘉禾向来不是个认床的人,打仗时她随时随地都能睡。只是昨晚做了个梦,梦到她赶路太急,祝云意旧疾复发耽误了考试,她就被吓醒了。

&esp;&esp;“今日还得入宫吧。”易璃音轻掀被子起身,“我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你起身。”

&esp;&esp;“阿音。”沈嘉禾捉住她的皓腕,“不急着起,咱们许久没有这样躺着好好说说话了。”

&esp;&esp;帐内光线昏暗,易璃音难掩笑意:“你想说什么?”

&esp;&esp;沈嘉禾拉她躺下:“你就随便说说在郢京这些日子都做些什么。”

&esp;&esp;从前在豫北时,易璃音就常同她说些贵妇们之间的交际,什么赏花宴啊,簪花会啊……沈嘉禾虽对这些女子们的聚会无感,却很喜欢听易璃音说。

&esp;&esp;易璃音比她还小半岁呢,原该是她的妹妹,而不是用她瘦弱的肩膀成为她的后盾,为他们沈家撑起这一方天地。

&esp;&esp;她只有私下和沈嘉禾说这些的时候才不会端着,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会揶揄几句,沈嘉禾便附和着和她一起揶揄。

&esp;&esp;易璃音便说年前刑部侍郎家的夫人去捉外室的事,闹得整个郢京沸沸扬扬,戏台子都搭了好几次。又说到京兆尹替嫡长女择婿,结果被御史台林大人家的嫡女截了胡,两位大人在朝堂上互参互骂,闹得朝野皆知。

&esp;&esp;“你不知道,那两位大人都是科考出身,一个比一个能骂。”易璃音掩面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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