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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4)可怜那扇朱门(1 / 2)

杜珂僵在门口,目眦欲裂。

眼前景象瞬间刺穿他的瞳仁——

月光如洗,将榻上每一寸纠缠映照得无所遁形。

他的宝贝女儿近乎赤裸地横陈榻上,仅腰际悬着那片摇摇欲坠的桃红肚兜。

她双眸紧闭,青丝湿漉漉地黏在颊边,面上潮红阵阵,唇间溢出声声轻哼,全然一副沉溺至极的模样。

而那个素日里温润守礼,与之心心相惜的孙怀瑾,正一手擎着那胯下狰狞之物,一手掰开女儿肿胀花唇,呈将要贯入之姿!

“孙、怀、瑾——!”

榻上交迭的二人,被这突然的声响惊得心神剧震,同时转向门口,满面潮红褪去一半,动作彻底钉住。

杜珂强压心头暴怒,从紧咬的牙关碾出那人名字,每一个都浸着血沫。

巨大的羞辱与妒意如同岩浆,只差一息便要将他焚烧殆尽。

是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他——不能声张,绝不能!烟儿的名节,杜氏满门的清誉,甚至他自己的仕途……此刻全系于这扇门内。

他闪身入内,反手将门扉用力掼上,木门被严丝合缝地闩紧。

大踏步冲至榻前,看也不看,伸臂狠狠一搡,将愣怔僵硬的孙怀瑾从女儿身上猛地推跌下去!随即扯过榻边散乱的锦被,将文俶从头到脚紧紧包裹,严严实实搂进怀中。

“烟儿,没事了……爹爹在这儿,爹爹来了!”他声音颤抖,混杂着后怕、心痛与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滚开!”

他猛地扭头,猩红充血的双目死死盯住茫然颓坐地上的孙怀瑾,似要将对方凌迟。

“不许你再碰她一根手指头!”

“爹爹……!”文俶挣扎着从爹爹怀中探出头来,声音细弱而急切。

“你错怪子瞻了……是、是他救了我……”

“救你?”杜珂从齿缝里挤出冷笑,低头看向女儿时,眼中痛色更深。

“哼,爹爹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别开生面’的救人方式!”

“不是的!”文俶急得抓住父亲的衣襟,泪水若珍珠般,大颗滚落。

“若不是子瞻及时赶来,拖延了汉王……女儿此刻,此刻早已被那汉王给……”她再是说不下去,只剩哽咽。

这话像盆冰水,浇在杜珂熊熊燃烧的怒火,也让他心头猛地刺痛。

他手臂收紧,将女儿更用力搂住,语调满是自责:

“烟儿……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来迟了,没能护好你……”

“爹爹……”文俶在他怀里仰着小脑袋,不住摇头。红潮未退的面庞,泛着羞愧与难堪。

“我与子瞻,都中了这屋内迷香……方才、方才并非他本意,是那药性太烈……是女儿,是女儿要……”

她语声越说越小,渐渐将脸深埋入父亲怀中,肩头微微耸动。

杜珂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翻腾的情绪压下去些许。

他深吸一口气,从腰间解下香囊,小心凑到女儿鼻端,让她嗅闻。

片刻,文俶呼吸逐渐平缓。

那双妖异的瞳色,已恢复往昔澄澈的墨玉光彩,只面上潮红依旧,眸光深处仍残着一缕火星。

见女儿状况稍稳,杜珂才移开香囊。

他看也不看一旁神情黯然,不发一言的孙怀瑾。只腕子一扬,将那只香囊随意抛掷过去,正正落在孙怀瑾腿边。

杜珂的声音幽幽飘来:

“拿着。”

“若你还有半分清醒,就管好你自己。”

孙怀瑾身形微颤,依旧低头不语。只是伸手,默默将那清苦药香送入鼻腔,也让他体内的燥热和止不住的念头,得以稍稍冷却。

文俶从杜珂怀中侧过脸,偷偷望向孙怀瑾。

只见他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一贯清朗的眉眼低垂着,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竟叫她心口莫名一揪。

文俶收回视线,抬起粉嫩的脸蛋,眸子忽闪,声音带着黏得化不开的娇糯:

“爹爹……”

她从锦被伸出纤指,在杜珂心口轻挠画圈。

“子瞻对女儿有救命之恩,又是悉心教导我的老师……女儿信他。”

“爹爹就莫要再怨怪他了,好不好嘛?”

指尖隔着层层布料,那一点点撩拨的痒意,似带着电,在杜珂体内乱窜。

女儿柔软的身子在怀中不安分地蹭动,被褥滑落,露出莹润肩头和若隐若现的乳沟。

杜珂下腹绷得厉害,口舌燥热,呼吸也变得急促。恨不能立刻将地上那人丢出去,把这勾人而不自知的宝贝推倒在榻,狠狠疼爱。

可是……女儿竟替那人求情。

唉,终是狠不下心。

“子瞻?”他声音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烟儿何时与他……这般亲近了?”

他手臂再度收紧,语气却缓了下来:

“罢了……既是乖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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