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蓁之事,却是急不得,不如先断其一臂,徐徐图之。”
&esp;&esp;明贤从御坐上起身,来到韩云锦身前,“姑姑的意思是?”
&esp;&esp;韩云锦拱手道:“臣已经有了对策,只是还需要陛下的配合。”
&esp;&esp;明贤闻言笑了起来,“看来德君这罚倒是值得。”
&esp;&esp;韩云锦观察着明贤的脸色,道:“陛下,先前同您提起的立后一事……”
&esp;&esp;明贤却道:“不急,等除了荣蓁,姑姑便是最大的功臣,你的心意朕自然要考虑。可您也看到了,当初太后无出却忝居君后之位,留下了多少祸患。等德君为朕诞下皇女,朕定会册封他为六宫之主。”
&esp;&esp;明贤有心拿捏,韩云锦如何不知,回府之后,韩主君主动询问,“陛下是因为宫宴的事寻你过去问话?”
&esp;&esp;韩云锦冷笑一声,“她何曾会把一个男人放到心里,我倒是小瞧了她。恐怕今天我这番话正中她下怀。”
&esp;&esp;韩主君明白‘她’指何人,道:“妻主慎言,不过说起来昨日也是德君冒犯在先,宁华大长帝卿训斥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是有些担心,常听人说飞鸟尽,良弓藏。荣蓁在,虽与妻主相争,但也维持着平衡,或许这也是先帝的意图。妻主若是真的替陛下处置了荣蓁,咱们韩家也便处到了风口浪尖,高处不胜寒啊。”
&esp;&esp;韩云锦抚着他的手,“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只是荣蓁在朝中一日,我便永远居于其下,我岂能甘心!”
&esp;&esp;半月之后,郑玉凯旋,明贤率领大臣亲至城门外相迎,更道:“郑将军居功至伟,替朕了了一桩心事,三日之后,朕在宫中设宴,替郑将军接风洗尘。”
&esp;&esp;郑玉推拒不得,只能领受。荣蓁站在人群中,看着郑玉被朝中大臣围着,真心替她欢喜。
&esp;&esp;回去的路上,秦楚越坐上了荣蓁的马车,道:“半年之前,敌国寻衅边关,朝中那些人还极力阻拦出兵,称皇帝亲政不久,应和谈商议。说到底,是太久没有打仗,一味担心兵败。而因为你主战,朝中大臣才慢慢转了口风,支持出兵。现在郑将军凯旋,你的声望更胜一筹,倒是选对了。”
&esp;&esp;荣蓁慢慢睁开眼,“我不论是主战还是主和,都是为了大周考虑。”
&esp;&esp;秦楚越含笑道:“我只看结果,韩云锦以为你卸下辅臣之职,她便可以有压倒你的机会,可现在希望落空。你没瞧见她方才的脸色,真是极力维持着体面。”
&esp;&esp;荣蓁道:“韩云锦将我视作敌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esp;&esp;秦楚越点了点头,“我派人盯着韩府呢,有何不对之处,都会向你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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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宫中,江鄢倒是安稳了两日,不再有意针对临华殿,反而召了几名太医过去请脉。
&esp;&esp;消息传到陆嘉耳中,他反应寻常,“宋寒有了身孕,德君动不了手脚,当然会想法子怀上,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esp;&esp;邱霜道:“主子您要不要也寻太医过来?”
&esp;&esp;陆嘉叹了口气,“何必做些无用之事。对了,你随我去叔父从前的寝宫走一趟,叔父的一些旧物还在。既然知道叔父生前与宁华大长帝卿交好,不如去看看,两人之间可有什么相赠的信物?将来若有求人之处,或许能用得到。”
&esp;&esp;而徐惠君生前爱好下棋,所谓旧物也都与此相关,或是雅致的棋具,或是难得的棋谱。陆嘉小心整理好,带回了自己寝宫,他取出绢帕仔细擦拭着上面的浮尘,当初徐惠君在宫外病故,丧仪从简,这些东西才未随之下葬。
&esp;&esp;陆嘉擦拭过的棋子都仔细放好,他伸手拈起一枚,触手却觉怪异,似乎有有轻浅划痕,他拿到眼前,仔细瞧着,才发觉这并非是什么划痕,竟是个“荣”字。
&esp;&esp;陆嘉在徐惠君身边多年,自然识得他的字迹,而这字迹竟像是发簪随手划过所留。陆嘉又从剩下的棋子中仔细寻找,竟足足寻了五枚有“荣”字印记的棋子。
&esp;&esp;第143章 命格
&esp;&esp;而这场为郑玉接风洗尘的宫宴, 却俨然成 了为荣蓁而设的鸿门宴。
&esp;&esp;宫宴上酒过三巡,明贤眼神示意,韩云锦略一颔首, 而后起身道:“郑将军奋勇杀敌,不知陛下该如何赏赐郑将军才好?”
&esp;&esp;明贤看向殿中,“朕自然是要赏的,可却不知怎样的赏赐才配得上郑将军大胜的功劳。荣卿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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