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荣大人,若要解药,便拿出诚意来。若有下次,便不会留情了。”
&esp;&esp;荣蓁愠怒之下,将那封信撕得粉碎,她仿佛被冯冉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更让她手足无措的是颜佑安的伤势,府宅的人匆忙来找,荣蓁坐马车回了府,平儿靠在床前抹着眼泪,荣蓁慌忙走进房中,瞧见眼前之景,手忍不住颤动。
&esp;&esp;明明已经过了五日,颜佑安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有溃烂之势,手臂上被包扎的伤裂开,细布上渗出血来,原来这毒竟这般残忍。
&esp;&esp;也是在这个时候,恩生领了太医进门,荣蓁顾不得许多,只能让太医先为颜佑安诊治,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在这人身上,可太医瞧了瞧他的伤,却也只是摇了摇头,“这毒我年轻时也曾遇见过,只是这 解药极其难配,所需药材更地处陡峭,更何况即便是配好了,病人也等不到那个时候。先前郎中开的解毒汤对付不了这种毒,寻常收敛生肌的药只能治标,不治本。若要我说,荣大人还是想法子去寻那下毒之人,不然这位公子也是危在旦夕啊!”
&esp;&esp;恩生眼眸睁大,他知道这颜佑安病重,却没想到他是中了毒,见荣大人失魂落魄,显然是受了打击。而颜佑安从昏睡中醒来,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他的手已没了力气,指尖轻轻动弹,荣蓁俯身握住了他的手,“不要怕,不论怎样,我都会救你。”
&esp;&esp;颜佑安见她眼眸泛红,语声虚弱道:“不要去……不要去找那个人,我死了还是活着,都不想成为拖累你的那个。送我回去吧……我好想回到乌衣巷,在那里的日子虽然艰难些,却也平静……我不想,不想在这儿……”
&esp;&esp;平儿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荣蓁低喝一声,“住口,你家公子还没有死!”
&esp;&esp;荣蓁的泪滑过脸颊,道:“我不会让你这样死的,你信我,若你死了,那我经历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esp;&esp;恩生只怕荣蓁冲动之下做出些什么,连忙将太医请出去,而后匆忙回府,姬恒见他回来,随口问了句,“如何了?”
&esp;&esp;恩生一路上已经盘算好了怎么说,担心荣蓁情急之下会请求旨意和离,他心里也在打鼓,可见了姬恒,这话又说不出口。从前盼着荣蓁回来,如今却希望她不要回来。
&esp;&esp;恩生最后只道:“那颜公子,怕是活不长了。”
&esp;&esp;姬恒难掩震惊,在他心里颜佑安年岁正好,如何便病到了这等地步,“我去府宅看看。”
&esp;&esp;恩生连忙将人拦住,“我的殿下啊,您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过去。总之,咱们还是莫要沾惹了。”
&esp;&esp;姬恒也知道这个时候出现不妥,可又放心不下荣蓁,她得知这个消息,如今又在想什么?
&esp;&esp;荣蓁一路纵马来到冯冉府中,将马鞭丢开,不等人通传她便闯了进去,俨然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神色,冯冉得知她过来,让府里守卫不要阻拦,荣蓁片刻间便来到主苑,冯冉收起以往惯带的笑意,“荣大人这是想通了?”
&esp;&esp;荣蓁没有心思同她周旋,开门见山,道:“把解药交出来,我会给你想要的。”
&esp;&esp;冯冉道:“荣大人的承诺自然是重逾千金,可有些事谁也不能坏了规矩,如今是你荣大人有求于我,自然得按我的规矩来办事。冯某也不忍心为难那位公子,谁不知道我最是怜香惜玉,这样如何,那解药我分成了三瓶,五日之内擦拭在伤处便可安然无恙,我先给你一瓶,若荣大人真的兑现了诺言,我自然会将剩下的解药送到您府上。荣大人放心,我知道那位公子在你心中的分量,所以,我必定也会信守承诺。”
&esp;&esp;冯冉根本不是与她商量,而是让她只得接受,冯冉一击掌,便有侍人将那药瓶取来,冯冉已是算准了她今日会来。
&esp;&esp;荣蓁接过那药,“冯大人,告辞!”
&esp;&esp;荣蓁已经几日未回帝卿府,并非是她有意疏远姬恒,而是她在府宅一日,这里至少便安稳一日,她若是离开了,等着颜佑安的又会有多少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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