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蓄意纵火。
微臣将那二人带回衙门问话,本想问清楚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所图谋。没想到细查之下,却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武成琦停了下来,一副惶恐的模样,说此事干系太大,自己不敢说。
梁帝脸上闪过一丝厌烦,“爱卿有话便说,朕恕你无罪。”
武成琦突然跪了下来,谢罪似的向梁帝叩了几个头,这才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高声说道:
“武成琦冒死,求陛下严查太子殿下的血脉身世,万不可让我大梁落入民间小儿之手!”
偌大的金殿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武成琦,你疯了?太子殿下的血脉,岂能由你胡乱质疑!?”
不知是谁带头骂了一声,朝堂立时仿佛洪水决了堤,愤怒的指责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向武成琦。
“无凭无据,你竟敢在金殿之上大放厥词,你置大梁律法于何地!?”
一位老臣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武成琦的鼻子怒骂:“你这小人,为了个人私欲,不惜诋毁太子,动摇国祚,你究竟是何居心!”
祝澜冷眼瞧着,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
惊雷,太子身世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骂了许久,尤其太子一派的官员,包括张伦在内,都恨不得现在就将武成琦拖出去斩首,夷三族。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梁帝阴沉的脸色,那是来自帝王的威压。
方才吵嚷的大臣们反应过来,顿时乌泱泱跪了一片,请梁帝将武成琦治罪。
梁帝不语,目光瞥向了一旁的燕修云。
燕修云满眼惊怒地指着武成琦,嘴唇颤抖,像是怒极,却半晌都没有底气骂出一句话来。
愤怒的外表下,一股浸透骨髓的恐惧正在将他一点一点吞噬。
方才一直不曾言语的燕长文终于站了出来,却是看向武成琦,一脸严肃地道:
“武大人,天子御前,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太子殿下乃是我大梁未来的储君,身份尊贵,容不得旁人诽谤。你若没有证据,信口雌黄,身为京兆府尹,可知这是怎样的罪过?”
“微臣知晓,污蔑太子,乃是诛九族之罪,可是微臣并非凭空妄言!”
武成琦面色坦然,说自己只是一心为国,不存半点私心。
紧接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被带上了殿,从祝澜身边走过。
正是陈老太与陈梨。
……
“萧沅先生,你这边准备得如何了!?”
许诗明人未到,声音先远远地传入了东宫空旷的院子里。
赵内侍竟然也在,正带着一群侍女小厮,帮萧沅一起忙活。
萧沅循声望向气喘吁吁的许诗明,“许先生,都已经按你说的准备好了。”
院子里已经摆放好了四五面铜镜,每一面都足有半人高——这些都是赵内侍方才匆忙差人到市面上买回来的,花了不少钱。
萧沅手中扶着一块与铜镜差不多大的木板,木板很薄,正中央被镂空雕刻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图案。
那图案好似一条蛇,足有二指宽,线条十分灵动,一看便是被利刃雕刻,一气呵成。
“如此精细,萧沅先生好剑术。”许诗明不由得称赞一句。
他这才将怀里的包裹放在地上,包裹尚未解开,隔着布都能闻到有些刺鼻的气味。
“萧沅先生留下来帮我。”
许诗明语速很快,又对赵内侍道:“有劳内侍到东宫墙外稍待片刻,稍后院内白烟一起,便大声呼喊,引来越多人越好。”
“好,好,咱家这便去。”
……
“陛下,这陈氏夫妇原本姓金,陈老太的丈夫陈荣,本名金荣,曾在宫里当过下等侍卫。后来金荣犯错被赶出宫,这才改姓为陈,结婚生子。”武成琦讲道。
听到此处,祝澜忽然意识到先前被自己忽略的一个问题。
金氏夫妇变成陈氏夫妇,她原本以为是因为这家人牵扯进了与皇子互换身份一事,怕惹来麻烦,这才改名换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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