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暗自称奇,“好的。”
管家按照谢致远的要求把餐盘放在了兔窝旁,然后离开了卧室,他合上卧室的门,不由有些感慨,从谢致远八岁那年起,他的卧室就成了旁人不能踏足的禁地。
管家今天接到谢致远的通知时还以为听错了。
还真是一只特别的兔子,才来几天,谢致远就已经为它打破很多惯例。
洛绵屿靠近礼堂后才发现这里才是最热闹的地方,门口学生往来不绝,大部分都穿着礼服,门口处有志愿者发放面具。
洛绵屿仔细翻找,在角落找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兔面具,洛绵屿找了个角落换上,就跟着学生的人流一同走进了礼堂。
洛绵屿也只是这两年才稳定人类形态,大学是自己考的,但上学后就一直是个病假状态,所以几乎没有大学体验。
洛绵屿踏入其中才发现别有洞天,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自助零食台,他正穿过人群中往那边走去时,灯光却突然灭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洛绵屿是小妖精,目力极好,遇事完全不慌张,他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看见同样停在原地的饲养员。
饲养员高高大大的一个人僵直着身体,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的阴翳,嘴唇霎时失去了血色。
洛绵屿眨了眨眼睛,谢致远似乎怕黑。
这可是他的饭票诶,绝不能让对方吓坏了!
于是洛绵屿立即穿过人群奔向在另一端的谢致远,不过两秒的时间,他就到了男人跟前,然后他握住了谢致远的手,那双手已经冰凉一片。
就在两手相握的一刻,小提琴悠扬的声音响起,整个舞池的人都执起了同伴的手,进入了今晚新的一曲。
而洛绵屿这边却陷入与场内和谐氛围相反的剑拔弩张,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扣在掌心,整个人都贴上了谢致远的身体,男人那张英俊至极脸上的防备与凶悍冲击着他小小的心脏。
谢致远冷声问:“你是谁?”
洛绵屿生气了,谢致远是川剧变脸大师吗?脸说变就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洛绵屿不是什么软趴趴的性格,十分擅长挑战权威,迎难而上,黑暗中,他毫不怯弱地迎上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帅哥,手冰成这样了,就别逞能了吧。”
清亮的嗓音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独有的绵软。这并没有让谢致远心软半分,反而越发警惕。
舞池里大家都在尽情跳舞,洛绵屿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耳边传来一道急匆匆的抱歉,他一个踉跄,趴在了男人怀中,刚刚积攒的气势全散了,而始作俑者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而被猛地扑了一身的谢致远却突然觉得这幅场景有些眼熟。
随着音乐进入中段,灯光也逐渐变得明亮许多。
他垂下眼帘望着怀中的人,只见刚刚还很嚣张的少年突然变成了一只鹌鹑,没被小兔面具挡住的那半张脸浮上了一层绯红。
谢致远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了他很难对某个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这一瞬间,谢致远几乎立即确定了这就是上午往自己怀里扑了一回的少年人。
两次巧合,谢致远没法不觉得这是个别有用心之人。
谢致远盯着眼前的少年,一字一句道:“不说也不要紧,我会查出来的。”
“你有病吧!”洛绵屿忍无可忍,决定今晚又去骚扰谢致远,让他改改这臭脾气。
一曲终了,灯光大亮,无人知道舞池中央发生了什么。
洛绵屿一把推开谢致远,说:“随你查,神经病。”
说罢,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连自助餐区的小蛋糕都没有了兴趣。
明亮的灯光下,谢致远又成了那个没有破绽、高高在上的谢家继承人,他神情冰冷地往外走,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儿来的小玩意儿。
晚上九点半,洛绵屿打车回到了颐和君庭,他化身小兔蹭蹭蹭地上了楼,主卧黑暗一片,他推开门溜了进去,先把灯打开,再把替身小兔处理了,做完一切才变成小兔子趴进了兔窝中。
才趴下,洛绵屿就感觉有一股食物的香味儿若有若无地勾引着他,他寻着香味儿望去,看见了放在保温器上的小兔餐盘,上边赫然是昨晚他点的餐。
洛绵屿心情有些复杂,两只小短耳局促地互相碰了碰。其实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决定这几天都不理谢致远的,可是谢致远对身为小兔的他还是很好的。
洛绵屿慢吞吞挪到了餐盘旁,里面每样食物只放了一些,用来当夜宵刚刚好。
于是,小兔子趴在了盘子边,三瓣嘴不停嚼嚼嚼,好吃哦。
庭院中传来车辆驶入的声音,谢致远回来就直接回了卧室,看见卧室亮着的灯,谢致远就猜到那只贪睡的兔子该是醒了。
谢致远才往里走两步,就被一团白蓬蓬的生物挡住了去路,拦路的正是小兔。
谢致远一把把兔子捞起来,点了点小兔头,指尖是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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