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态程度,实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
三个围在尸体旁边的男人一时都沉默。
最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鲁建兴和郑连询问的视线落在沈晏身上。
是现场验证,还是靠岸寻个仵作?
沈晏叹了口气,最终道:“阿鲤,背过身去。”
赵鲤本身也不想看,飞速转身面向江水。
只听身后一阵响动。
随后,传来郑连的抽气声。
“还真是!”鲁建兴说道,“郑连,你小子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这都能想到。”
“我不是,我没有!”郑连急忙否认。
又听沈晏沉吟了一会后道:“待这桩事了,你便休沐一段时间,好生休息一阵。”
免得给孩子累变态了。
“沈大人?”郑连有些崩溃。
赵鲤好奇,转身来看。
沈晏眼疾手快的扯了一块布,盖在俯趴的尸身上。
没能看见,赵鲤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没有在多事去掀开,免得看见什么伤害自己心灵的东西。
验证了这尸体诡异的伤处,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
这具尸体,究竟属不属巡夜司管。
正常人类应当无法对同类造成这样的伤害。
但打开心眼,却没在这具尸体上寻到诡物或是仙神的残余痕迹。
最终,沈晏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还是决定去清崖县走一趟。
即便是人类所为不归巡夜司管辖,这桩恶劣程度前所未见的案子,靖宁卫也理应插手。
暂停在江中的楼船,重新扬帆起航,调转方向朝着泰州府清崖县而去。
“东南财赋地,江浙人文薮。”
这句话在明朝适用,对这个世界的大景同样适用。
越靠近南边,越发兴旺繁盛,也有了与盛京不同的人文风物。
沈晏到来,瞒不了人。
靖宁卫的官船船队停泊在外水,便有人先放小船上岸通知。
本地官吏迅速的组织,前来迎接。
同时也心中忐忑,不知沈晏突然改变行程,到他们这小小的县里来做什么。
清崖县的官吏乡绅,纷纷在码头迎接。
为首的县太爷王钰是一个下颌几缕胡须的中年人。
得了通知,他正搭着轿子前往。
独自在轿子上时,他面色难看至极:“沈晏奸贼,身受皇恩,不思回报,反倒中途耽误,实是该杀!”
他说道最后,声音大了些,骑马跟随的侍从,立刻哭丧一张脸低声道:“老爷,我的老爷哎!您小声些!”
“隔墙有耳。”
随从的提醒,让轿中王钰忍不住咬紧了牙。
但他好歹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轿子行到码头,还没停稳,王钰就听见一阵喧闹。
他掀开轿帘,便见一些身着鱼服的靖宁卫在驱赶码头上的力工商贾。
吆喝着,清空码头。
见一个靖宁卫抬脚踹翻了江边小贩的货物,王钰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肥黄鳝
这些无法无天的恶犬!
王钰摔下轿帘,心中怒骂不已。
就在这一片乱象之中,王钰走下轿子。
脚还没沾地,就听一个声音道:“王大人,好大的架子!”
听见这声音,王钰面上更带几分怒色。
他抬眼看去,只见在几步之外,有一身着靖宁卫百户服的精瘦汉子不讲究的坐在一架贩鱼的推车上。
这汉子黑脸络腮胡,手里端着一张荷叶,里面装着还冒烟的炸豆腐。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摊上弄来的。
在他旁边就是腥臭的杀鱼下脚料,腥臭无比,难为他还能一口一个炸豆腐吃得喷香。
他和王钰显然关系很不友好,嘴角还沾着炸豆腐的褐色酱汁,已经开始出言嘲讽。
王钰不敢非议沈晏,但面对地方驻守的靖宁卫百户还是不怂的,立刻冷笑道:“雷大人好胃口,本官的事情不劳您费心。”
“大人这豆腐付钱了吗?”
他顿了一下补充道。
那姓雷的百户听王钰埋汰他吃豆腐的两个小钱都不给,顿觉被羞辱,立刻站起身来。
和那些文人不同,他是彻底的武斗派,撩起袖子就要发扬大景官场优良传统。
眼看剑拔弩张,须发花白的县中主簿满脸痛苦出来劝:“二位停手,二位停手,莫要伤了脸面。”
“叫沈大人瞧见了,也难看丢丑。”
听了他的话,这两人才稍收了敌对的态度,互看一眼,送了对方一个大白眼后各自别开头。
同样站在码头的乡绅小吏,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
就在这段时间里,从远处接应的福船靠岸。
王钰也不再跟雷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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